看着郑子石手中闪着寒光的刀,不少小吏神色有些变化,但依旧一副不抵挡、不配合的样子。
郑子石瞥了门口的叶仁一眼,心中来了真火:“敬酒不吃吃罚酒!”
“唰!”
他一刀斩下,因为过于紧张,只划破了眼前一名小吏的肩膀。
饶是如此,那名小吏依旧疼得哭爹喊娘:“啊……”
“同知大人,你……”
其余小吏慌了:“你怎能对自己的下属动手?”
“你枉为上官!”
有人扶着那名小吏,怒喝出声。
“一起上书,将此人赶出杭州!”
“对,杭州不欢迎这样的同知!”
“此人残暴如此,到府第一日就对下属动刀,若是让他留下来,我等还不知要受什么罪!”
……
一众小吏兔死狐悲,鼓噪起来。
有人盯着郑子石拿刀的手:“先夺下他的刀,别让他伤人!”
有眼疾手快的小吏,在听到这话的第一时间,便冲向了郑子石。
“蹭!”
一柄长戟从那小吏耳际飞过,斩断小吏发丝,在小吏脸上留下一道血痕,钉在了小吏和郑子石中间的地面上。
大堂内,瞬间变得十分安静。
叶仁缓步走过来,拔出长戟:“再对上官不敬,钉在地上的就不是头发,而是脖子。”
说着,他冷冽的目光扫了在场小吏一圈,站在了郑子石身后。
一众小吏面面相觑,朝着郑子石拱了拱手,退开了一段距离。
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们这种人最是清楚。
“本官要的上个月的汇总文书呢?”
郑子石丢下手中刀,坐在了主座上。
有小吏跑出大堂,不到半盏茶功夫便端着一沓文书走了进来。
郑子石翻看一遍,再问:“谁去取杭州织造局相关文书?”
有小吏离去,很快将文书取来。
郑子石看了看,面色凝重起来:“十三天前,余庆堂八掌柜误杀学徒的相关文书。”
又一名小吏退下,不多时带着文书赶到。
郑子石翻看文书两眼,霍然变色:“有问题!”
他猛地站了起来,吓了在场的小吏一大跳。
“叶大人,烦劳随我去找小范大人,我发现了一处大问题!”
郑子石看向叶仁,神情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