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津津有味,继续赞叹。
范闲瞥了他一眼:“我总算是知道,岳丈为何要将你调到杭州了。”
刘宪笑笑:“小范大人是觉得我太多嘴,又太没规矩?”
“庆国需要几个像我这样的人,小范大人不正是这样的人?”
刘宪不以为耻,脸上带着笑意。
范闲撇了撇嘴,迈步朝客栈走去。
却说府衙的宴会,在范闲走后,就宣告了结束。
众人安慰孙玉书几句之后,各自散去,孙玉书也面容灰败地回了孙府。
正堂内,一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正端茶坐着,见到孙玉书回来,连忙迎了上来:“岳父大人。”
这中年男人,正是阻止余庆堂三掌柜离开的那位,也是织造局杭州织造,闻梁。
“贤婿啊,”孙玉书整个人没了精气神,抓着闻梁的手,艰难地坐在了主座上:“今日宴会我谨小慎微,谁成想还是没逃得了,让范闲小儿夺了我的印信。”
“今晚就夺了您的印信?”闻梁手一抖,面容阴翳:“他范闲的胆子可够大的!”
“谁说不是呢,”孙玉书叹了口气,看向闻梁:“贤婿,同知府还有许多我们的东西未曾查出来,若是被范闲的人,也就是那位郑同知查出了,你我可都得遭殃啊!”
“岳父是怕我撂挑子不管你?”闻梁毫不客气地问了一句。
孙玉书老脸怔了怔,讪笑道:“贤婿误会了,老夫这也是为了我们两家……”
闻梁手抚茶杯,平静地道:“岳父放心,杭州到京都的消息渠道都在我手里,范闲既然想和我玩,那我们就好好和他斗一斗!”
孙玉书迟疑道:“斗?斗得过吗?”
范闲可是庆帝面前的红人,监察院提司,两江市易司都提举,任何一个身份任何一段过往,都能证明此人的难缠。
孙玉书心中,完全没有底。
“岳父别忘了,我们做的事要是爆出来,那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过。”
闻梁嘴角翘起,冷笑道:“既然不斗就是死,我们斗起来自然要拼命。”
“范闲一个身居高位的大人物,是斗不过敢拼命的我们的!”
闻梁眼中,闪烁着绝对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