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行书?!”
郑子石想起朝堂上,颜行书对自己的逼迫,冷声道:“原来郑奉是找上了他一起来害我!”
“未必是他。”范闲摇了摇头,开口道:“颜行书此人好名,迂腐暴躁,但不大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制造冤假错案。”
郑子石一愣,疑惑道:“那小范大人的意思是……”
“君山会!”
范闲语出惊人,紧接着解释道:“能从你的书房里找出你私下写的艳诗,又能伪造出写着艳诗的绣帕,更能买通婢女冒险作证。”
“在整个京都城,出了神出鬼没的君山会,我想不到还有其他人能做到这件事!”
范闲声音冷然,却让郑子石心中信了八九分。
随着时日渐久,君山会的名头在京都百官圈子里已经逐渐传开,不少官员都对他们有着几分畏惧。
郑子石也不例外,他颤声自语:“君山会……他们、他们怎么会找上我?”
范闲冷笑,攥拳道:“这次你只怕是遭了池鱼之灾,他们的用意应当在我身上。”
郑子石镇定心神,问道:“那……小范大人,我们该如何是好?”
范闲思索片刻,眼中爆发出寒光:“他们挑衅,我们迎击便是,倒要看看他们还有多少手段。”
“去刑部大牢,见见那位婢女!”
范闲说着,起身朝外走去。
郑子石还是第一次见到范闲这副模样,愣了几秒后,才迈步跟了上去。
王启年收拾好文书,也跟了上来。
出了监察院,众人一路前行,范闲在路上问了郑子石不少细节,争取做到有的放矢。
原本简单正常的一次审问证人,却在刑部大门遇上了困难。
“几位大人见谅,我家大人有令,除了他本人,任何人都不得见刘度府上婢女。”
刑部牢头守着大门,满脸堆笑,却没有开门的意思。
王启年会有看了一眼面沉似水的范闲,上前当了马前卒:“这位牢头,我家大人是监察院提司小范大人,也是陛下钦点审讯这件案子的钦差,他去见那婢女,合情合法。”
“小范大人的名头,小的自然是知道的。”
牢头朝着范闲拱了拱手,而后依旧摇头:“只是……就算是这样,小的也不能开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