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行礼道:“下官此来,是专程向小范大人道谢的。”
说着,他朝着范闲大礼朝拜:“下官多谢小范大人查清刘度之死,为下官与芍娘洗脱冤屈。”
“快快请起。”
范闲连忙搀起了郑子石,自谦道:“这桩案子与金瓜案有关,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何来感谢。”
“无论如何,这件事是下官求到小范大人身上,而小范大人帮了我。”
郑子石坚持行完了礼,起身道:“下官对大人的感激,酩酊五内,这次还带来了芍娘一同道谢。”
说着,他指了指停在道旁的马车。
只是看看一旁碍眼的郑奉,他终究没让芍娘下车。
芍娘坐在马车上,拉开车帘,朝着范闲遥遥作揖表达谢意。
范闲还了一礼。
“小范大人!因何厚此而薄彼?”
郑奉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喊道:“你说你做事依得是庆律,郑子石与弟媳不干净,乃是大失德,为何却能得到你如此垂青?”
“你……”
郑子石听到郑奉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他看了看芍娘的马车,视线落回郑奉身上,手指颤抖地指着郑奉:“我与芍娘发乎情止乎礼,虽然心中有爱慕,但却未做任何失德之举,所谓不干净都是你在官衙内传播的,你如何还敢在此指责我?”
郑奉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冷声回应:“瓜田李下,做没做你说了不作数!”
郑子石听了这话,胸膛急速起伏,气得老脸通红,却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郑子石大人,用不着与小人动气。”
范闲上前劝了郑子石一句,冷冷地看向郑奉:“原本以为你是条丧家犬,心中还有不忍,谁成想你是只逮谁咬谁的疯狗,自作自受!”
“滚!”
最后一字说出,范闲拂袖,霸道真气盈袖鼓荡,直接将郑奉打下了府门前的台阶。
郑奉在地上几个翻滚,变得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范闲,你欺人太甚!”
他额角青筋暴起,撑着地缓缓站起来,眼中迸发出无尽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