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而发,流露笔尖,让人读来便能深切感知到,以他二人的感情,倒真有可能出现这样的状况。
半晌,范闲将书信递了回去,疑惑道:“居阳耀的酸腐气重,他的府邸门可不好进,您是用了什么办法?”
以居阳耀的性子,若陈萍萍敢带人登门,人在时他不敢造次,但等到陈萍萍离去,他不把这件事闹得整个京都众所周知才怪。
可自己这几日,却并未听到有任何风声,着实有些好奇陈萍萍用了什么手段。
却见陈萍萍轻拢袖袍,慢条斯理地道:“居阳耀的府上,我未曾去过,这封信是他自己送过来的。”
闻言,范闲愈加疑惑了。
只听陈萍萍身后,影子声音冷硬地解释道:“宛长大人从你手中接过此事的第二日,居阳耀从床榻上醒来,发现自己与流晶河上的一名名妓,以及他的嫂子大被同寝。”
“这一幕,被监察院埋在清流的暗桩,看了个正着。”
这话一出,范闲恍然大悟。
清流最重名声,陈萍萍竟然用了手段,让居阳耀背上了与亡兄内人、名妓乱来的污名,怪不得先前在自己面前宁折不弯的此人,竟然突然转了性子,亲手将兄长的绝笔信送了过来。
但紧接着,范闲皱了皱眉头:“祸不及妻儿,居云泽的夫人未免……”
“只是做戏罢了,那女子并未污了身子,已经被妥善安置。”
陈萍萍淡淡地解释了一句,对着范闲道:“对付这种人,得抓七寸。”
范闲虽然心中还有芥蒂,但沉思后还是拱手:“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