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锅粥。
各大赌坊开了盘口,押小范大人会怎么炮制常伦,也有押小范大人在京察的时候会怎么发威。
清流文士、官员之间的走动多了起来。
范府、监察院门口的探子多了好几倍。
不少官员甚至敲响了监察院的门,想要见见常伦。
更有一群常伦的亲信学生们,在监察院门前围着,声讨范闲。
君子有德,纵使犯错也不能由监察院的鹰犬折辱。
这是他们的理由。
范闲相信王启年和言冰云的执行力,也为了避开围在监察院门口的这些傻子,径直回了家。
等在范府门前的官员,生怕触了小范大人的霉头,不敢阻拦。
范闲在书房,顺利见到了范建。
书房内,香炉古朴,香烟如松。
范建与范闲相对而坐。
范建捋着胡须:“我找大夫看过婉儿了,只是受了惊吓,没什么大碍。”
范闲朝着范建行礼:“多谢父亲大人挂心。”
范建摆了摆手,随后问道:“你预备……怎么对付常伦?”
“孩儿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范闲说了一句,看到范建面色不豫,又笑着补充道:“父亲放心,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孩儿是有些怒不可遏,可是被陛下赶到御书房外吹了两个时辰冷风,已经冷静下来了。”
“冤有头债有主,孩儿会让常伦受到应有的惩罚,也不会借着手中的权力牵扯到其他人。”
范建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旋即,他又开口:“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我就不多问了,与我说说太平县的事吧。”
范闲原本的打算,就是回京来请教一下范建,看看老狐狸父亲是否能看出些什么,现在范建发问,他回答得很是干脆,将在太平县的见闻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不用忙着追查那两具服用了毒丹的尸体,总归是已经确定,是君山会的手笔了。”
“眼下要紧的是,你得弄清楚君山会要东乡苹果,到底有什么用?”
范建说着,认真地看向范闲:“你只怕……又被君山会误导了?”
范闲一愣。
难道是父亲旁观者清,看出些什么来了?
念头至此,他连忙发问:“请父亲指点。”
范建捋着胡须,沉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君山会从申国尧手中拿下东乡苹果所有权,并非是为了那一库的果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