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的右手狠狠攥住信纸,冷冷地道:“恩师现在已经状若疯癫,你告诉我,他的曾孙……真的存在吗?!”
“这是自然,常永望的确留下了血脉。”
货郎点了点头,看到宋文易的脸色后,又笑着补充道:“而且还好好的活着。”
宋文易面色稍霁,但还是寒着脸冷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货郎摇摇头:“抱歉,这却是不能告诉宋大人了。”
眼见宋文易又要爆发,货郎紧接着道:“不过有一个好消息,我可以告诉大人。”
“我的计划已经成功,只要贵师徒能够撑过范闲接下来的反击,就可以看到范闲身败名裂的样子。”
这句话有个前提——能撑过范闲接下来的反击。
宋文易正要讥讽货郎,却见后者身形掠动,要从窗户离去。
“拦住他!”
宋文易冷喝道。
嗖!
院中一道寒光闪现,宁弈持剑刺向货郎,但剑锋微微偏移,未曾刺向货郎的要害。
他还记着货郎的赐药之恩。
“倒是个好人。”
货郎淡淡地说了一句,一边躲避着宁弈的剑,一边从怀中取出一把药粉,洒向宁弈。
宁弈身形后撤,躲过药粉,从另一个方向刺向货郎。
“呃。”
宁弈的剑才刚刚出手,他整个人便感觉四肢百骸真气窜走,喉头发甜,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货郎站在他对面不远处,淡淡地道:“方才我洒的,不过是些面粉。”
“初次见面送你的,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而是引气散。”
“这东西入体,看起来会平复真气,实则会将你四肢百骸的真气潜移默化地腐蚀,平日里看不出来,一旦你在全力出手时变招,便会真气错乱而死。”
宁弈的脸上,爆发出强烈的怒气。
紧接着,怒气被血色覆盖,他周身嘭嘭作响,经脉一条条炸开,眨眼间变成了血人,身形轰然倒地。
货郎早就在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便飘然离去,县衙再无人可以阻拦。
宋文易隔着窗户望见院中的一幕,面若死灰。
“大人,大人,小范大人来了。”
管家的声音,从院门口传进了宋文易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