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点了点头,对着言冰云道:“拜托了。”
言冰云颔首回应,离开了这里,去做准备。
王启年目送言冰云离开,看向范闲:“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范闲将卷宗收了起来,冷声道:“走吧,是该会会这位典吏大人了。”
说着,他迈步朝关押申国尧的地方走去。
恒通客栈只有一间柴房,客房又都挨在一起。
为了将申国尧、祝闻是、刘沉岩三人分开关押,范闲只得把申国尧关在了前厅,小二的卧房当中,而给小二开了一间客房。
卧房仅仅是个睡人的地方,逼仄昏暗,气味呛人。
范闲命高达将申国尧提了出来,在前厅审讯申国尧。
自从发现自己落入范闲手中之后,他一直是一副面若死灰的样子,浑浑噩噩,也不说话。
此时被高达提出来,还是没有丝毫改变。
范闲没有打攻坚战的时间,当先开口道:“刘沉岩没死,他就是赵先生。”
这话果然让申国尧起了反应,他双眼霍然睁大,难以置信地望向范闲。
范闲神色平淡,将刘沉岩的过往有所取舍地讲了出来。
申国尧的嘴角一咧,自嘲地笑道:“当初花大价钱请他来,却没想到是引狼入室。”
“你们二人谁是狼,还尚未可知。”
范闲平淡地评价了一句,而后开口问道:“告诉我,一年多前,申栋之死的全部真相。”
申国尧眼皮耷拉下去,不说话了。
高达眉头一竖,攥拳就要动申国尧动手。
“高达。”
范闲阻止了高达,继续看向申国尧:“你应当知道自己的下场,多说一句少说一句,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申国尧的罪行罄竹难书,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一个死字。
“大人说错了。”
申国尧看了范闲一眼:“正因为知道自己的下场,所以我才要保守秘密,用这些东西换来一线生机。”
“哦?”范闲饶有兴趣地看向他,笑问:“那你的生机在哪?”
申国尧正了正身子,认真地看着范闲:“我要大人答应,无论如何保我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