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对着宁弈道:“你带江公公去库档,陪着公公去取案卷。”
说着,他返身朝小江子施了一礼:“公公,下官身体抱恙不能相陪,这就告辞了。”
小江子好说话地笑道:“无妨无妨,大人请便。”
宋文易点点头,转身朝后院走去。
被江公公这一打岔,他头脑清楚起来,也不再叫喊着要调兵对付范闲了。
县里的那几个兵,绝对留不下范闲,反而还会让他坐上公器私用、谋害上官的罪名。
眼下,他需要去书房燃一炉宁神香,读读先人诗文定定心,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毕竟申国尧被拿下,供出去他只是时间问题。
大堂内。
宁弈抱拳恭送宋文易离去,朝着小江子施礼:“公公请随我来。”
“有劳先生了。”
小江子很是和气地一笑,跟上了宁弈。
而另一边的宋文易,回到书房后点了一块香,捧着书卷来回翻看着,却始终静不下心来。
“吱呀——”
书房的门被推开,宋文易头也没回:“那阉人走了?带走了什么案卷?”
“阉人?”
书房门口,传来货郎的声音。
宋文易一怔,抬头看去,正看见货郎朝自己走来。
他攥了攥手中的书籍,连忙站了起来:“申国尧落到了范闲手中,本官该如何是好?”
“你当初说过会让范闲在太平县折戟沉沙,可本官看着他却是节节凯旋!”
宋文易的话语中,带上了些质问。
货郎神色淡然,轻声道:“大人莫急,草灰蛇线伏脉千里,针对范闲的布局一直在,眼下,已经快要到了收网的时候。”
“在下向你保证,申国尧不会透露出他与你的关系,而你……很快就能看到范闲倒霉的下场!”
听到这话,宋文易怔了怔,坐回了椅子上。
他沉思半晌,抬头看向货郎:“我需要知道你的计划,所有计划!”
他不想再蒙在鼓里,听着货郎的吩咐行事。
否则,申国尧的下场很有可能会降临在他身上。
“大人。”
还没等货郎回答,门外传来了宁弈的声音。
宋文易神色动了动,朝着门口的宁弈问道:“那阉人带走了什么?”
宁弈抱拳,恭敬答道:“申栋案的相关卷宗。”
哗啦!
宁弈的话音刚落,书房内响起了椅子移动的声音。
货郎霍然起身,面色惶恐:“申栋案的卷宗?难道……”
“他是帮范闲要的,不!范闲怎么可能查到这一步,就算螟蛉失手了,也不可能告诉他这件事啊!”
宋文易还是第一次见到货郎失色,疑惑道:“怎么了?”
货郎摇摇头,旋即道:“宋大人,这则消息关系我和我身后之人的生死存亡,我得先回去安排了。”
说着,不等宋文易反应过来,货郎便纵身一跃,跳出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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