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地行了一礼,迈步朝书房走去。
这一次,他走了正门。
书房内,香炉上方烟雾袅袅。
宋文易正捧着一卷辞赋,看得精彩。
见到货郎进来,他放下书籍,面带讥诮地道:“跳窗的感觉如何?”
自上次见面,他就对着货郎看不顺眼,不过是为了恩师信中的合作才忍下来,眼下好不容易让此人吃了瘪,自然要嘲讽一番。
货郎面色如常,来到宋文易对面坐定:“宰相肚里能撑船,宋大人,你做不了宰相。”
平淡的话语,在讥讽宋文易气量狭小、睚眦必报。
见面后,两人各说了一句话,火药味十足。
宋文易是读书人,受不得折辱,闻言蹭地站起来。
货郎依旧坐着,幽幽道:“可以开衙审问陶半瞎的案子了,尽量将这案子拖着,如此一来,申国尧就是牵扯案件的被告,没人会失心疯对他动手,包括范闲。”
宋文易胸膛一阵起伏,冷冷地望着货郎:“你同恩师说过,所有的谋划都是为了让范闲倒下,希望你说到做到!”
货郎伸手轻扑香炉上的香雾,淡笑道:“放心,不管范闲想要做什么,他都撑不了多久了。”
翌日一早,县衙布告全城——陶半瞎案正式开审!
这件轰动了全城的案子,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远不到开衙的时间,县衙的大堂外便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申国尧作为被告,自然不能再穿他那件典吏官服,而是穿了一身湖蓝薄袄,傲然立于堂上。
有敏锐的百姓很快看出了问题:“你们看,四爷没带状师!”
一众百姓哗然。
“咦,还真是,四爷莫非打算自己上阵?”
“打官司可不是闹着玩的,难道四爷已经买通了县太爷,才这么有恃无恐?”
最后这一句议论,尤其小声。
显然,说话的人吸取了刘二孔的教训。
很快,百姓们将视线投向另一边——王启年正苦着一张脸,带着陶半瞎往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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