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讨论,该把地方定在哪儿吧。”
侯季常率先开口,将史阐立反驳的话憋了回去。
大家都是心高气傲的性子,若是争论开来,只怕得没完没了耽误了正事。
听到侯季常的话后,众人冷静下来。
良久,还是侯季常先开了口:“就在翠云楼吧,不少官员宴请都去那儿,格调高,也够清净。”
“不过地方既然是我们定的,那这个费用,我们便不能让小范大人垫付了。”
成佳林摸了摸腰间的荷包:“翠云楼……可不便宜啊……”
包厢内的氛围,因为这句话而沉了下来。
史阐立与杨万里也不说话了,他们现在还是靠积蓄和卖字画等等赚些生活费,不像侯季常已经有了俸禄,着实有些难以承担翠云楼的费用。
“这有何难,我们四人凑一凑。”
侯季常说着,将荷包拍在桌上:“我出三两。”
史阐立第一个附和:“我出二两五,昨天刚帮宋员外抄完了一本书,钱明天便能到手。”
成佳林从荷包中倒出一半铜钱、银粒:“我少些,只有一两。”
杨万里咬咬牙,也学着侯季常将荷包拍在了桌上:“三两,大不了再问家父要些!”
这话刚落下,包厢外传来了一道戏谑的声音:“哟,几位这是在凑钱狎妓?”
“九、十两银子,可是连小娘子们的门都进不了。”
紧接着,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一名锦衣华服,腰间佩着名贵玉佩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正讥诮地看着几人。
“常永望,你偷听我们说话!”
杨万里手掌用力在桌上一拍,怒视来人。
其余三人,也是阴沉着脸看向来人。
“呵——”
被称作常永望的年轻男子嗤笑一声,走进门来:“是诸位太过大声了,还选了一楼这最差劲的包间。”
常永望说着,眼睛扫过包厢内简陋的陈设:“啧啧啧,真可怜。”
说着,他低头看到了桌上的信,伸手就去拿:“这是什么,你们哪位的欠条?”
“常永望!”
史阐立蹭地站了起来,去挡常永望的手。
“哐!”
二人推搡间,先前被杨万里点燃的烛台摔倒,灯油倒了一桌。
几乎在一瞬间,火势随着灯油暴涨,将信纸点燃。
“常永望,你找死!”
史阐立眼看着偶像范闲的请柬,几乎一瞬间比火苗吞噬,拳头攥得嘎吱作响。
“你、你想干嘛?”
常永望被史阐立的气势吓到,后退几步,厉喝道:“一张臭厕纸罢了,本公子陪你便……”
“你才是厕纸!”
史阐立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常永望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