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
范建捋了捋胡须,沉声道:“最近,有大皇子的婚礼帮你遮掩目光,做事低调些,好好发展自己的班底。”
“听说,你去定州前,要与一干士子开宴?”
范闲点点头:“是有这事,不过只是些举人,应当不犯忌讳。”
“当然不犯,眼下言冰云锋芒毕露,隐隐有接手监察院的能力,陛下巴不得将你从监察院里抽出来,你结交士子,正合他的心意。”
范建说着,看向范闲:“宴席的事情,可以趁着京察前做了,到时候也可以让他们上家里来,我帮你瞧瞧。”
这便是要帮范闲掌眼了。
范闲起身深深作揖:“多谢父亲大人。”
但随即,他又有些疑惑地问道:“京察?”
范建点点头:“今年的京察,一拖再拖,眼看就要入冬,也该开始了。”
“几个月前,陛下便属意你,眼下他为了让你承受住林党的反扑,无论如何都得让你手里握着京察这个生杀大权,震慑众臣……”
范建的话说得没错,翌日一早,庆帝的密旨便到了范府——着令范闲为京察主官,眼下便可以开始准备了,待到半个月后,正式明旨公告众臣。
京察前发密旨,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但范闲却能猜到庆帝这么做的用意。
一来,是觉得用海棠朵朵来换自己做这个推手,不太够。
二来,便是暗示自己利用监察院的职权,前期收集百官的罪证,在京察的时候有的放矢。
也就是说,庆帝要对林若甫的党羽,进行大刀阔斧的剪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