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州城的府衙内,喊杀声阵阵。
徐昌德手持长刀,与杨攻城战在一起,八品修为显露无疑。
另一边,护院队长带着数十名徐氏的护院,冲击着由府衙捕头、二皇子护卫组成的防线,意图突进大堂去。
大堂内,二皇子眯着眼,神情阴冷:“大意了,徐昌德玩了一手调虎离山。”
匡休不住地擦着汗,颤声道:“殿下,您想办法突围吧,下官带人拖着他们,以现在的情形看,我们撑不到宫典将军回援。”
二皇子沉默不语,看着大堂外的另一处角落。
那里,七名高手正组成战阵,和三名黑衣人鏖战。
看七人的招式,正是虎卫。
这本是庆帝准备给二皇子的底牌,为了保住二皇子的性命,七人可挡九品。
然而,徐昌源竟然连这支力量都料到了,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三名手段凌厉的八品黑衣人,竟然能拖住虎卫。
而徐昌德年纪老迈,竟然能够完全发挥出八品的实力,让擅长轻功不懂搏杀的杨攻城,左支右绌。
而在大堂门口的主战场上,徐氏的护院应当吸食了范闲说过的冲虚散,一个个悍不畏死,正在压着捕快与护卫打。
“嘭!”
徐昌德瞅准机会,一脚踹飞杨攻城,看向二皇子:“殿下,授首吧!”
他长刀如雪,越过勉力挡着护院的护卫、捕快们,斩向二皇子。
“殿下!”
匡休情急之下顾不得其他,挡在了二皇子身后。
嘎吱。
二皇子神情云淡风轻,藏在背后的双手却紧紧握了起来,发出指节摩擦的声音。
“嗖!”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光划破天际,重重地落在徐昌德背上。
徐昌德身形一滞,轰然落在地上。
一道身影紧接着落在大堂,朝着二皇子拱手:“殿下欠我一条命。”
二皇子嘴角泛起轻松的笑,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来者正是范闲,他低头看向徐昌德:“徐族长,这才是我的抛掷技术,一般人,受不住的。”
地面上,徐昌德背上插着明晃晃的柏影短剑。
这一剑势头猛烈,已经破坏了他的五脏六腑。
“嗬……嗬嗬……君山会……误我……噗哇!”
徐昌德涨红着老脸,吐出一口浓稠的老血,双眼失去了光芒。
“哐!”
府衙的大门也在这是被人撞开,马永元带着一队官兵,迅速加入了战团。
带头的徐昌德已死,剩余的护院等人都没有了坚持的想法,很快被马永元仗着人数优势压了下去。
而那和虎卫缠斗的三名黑衣人,也在第一时间撤离了。
马永元龙行虎步,握刀来到了大堂内。
朝二皇子和匡休行礼后,他看向地面上徐昌德的尸体:“怎么给弄死了?”
范闲摆摆手,一脸无奈。
他倒是想留个活口,但才到府衙外就见徐昌德持刀砍向二皇子,情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他蹲着身子在徐昌德身上摸索起来:“找找看,说不定会有线索……”
说着,他话语突然一顿,从徐昌德的胸口摸出了一枚锦囊。
他看了二皇子等人一眼,站起来打开了锦囊:“假死隐姓埋名,前往泉州,寻我君山会据点安身。”
信纸上,只有这么短短一行字。
匡休看过后,推测道:“这……应当是君山会给徐昌德找的退路,不过他没照办,而是孤注一掷,找了最激烈的手段寻死。”
马永元点点头,表示赞同。
二皇子站在边上,视线从打扫战场的兵丁身上收回,看向范闲:“你的意思呢?”
范闲沉吟片刻,道:“徐昌德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这一点从徐昌源死后他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来。”
“这种人,在兄长的阴影下生活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才掌握大权,却如水月镜花不可久留,悲愤之下自不量力,找我们这些罪魁祸首报仇,不是没有可能。”
简而言之,范闲也赞同匡休的推断。
“如此说来,误他的,是他自己了。”
二皇子笑了笑,将柏影短剑从徐昌德背上拔出来,不拘小节地在自己的衣摆上擦干血迹,递给了范闲。
范闲接过剑:“多谢殿下。”
一旁,属于太子麾下的马永元眼神变了变,耷拉着眼皮假装没看到这一幕。
等到范闲收起短剑后,马永元才上前一步,朝着二皇子拱手道:“二殿下,抓到的马贼已经被关押在城外军营。”
说着,他将与范闲在唐颂之、常海子等人口中得到的线索,向二皇子讲了出来。
半途当中,宫典匆匆回援,见到府衙安全后送了一口气,朝二皇子请了罪,禀告了徐氏祖宅的情况。
众人被徐昌德的狠辣与扭曲惊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