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见范闲看完牌位之后神色变幻,海棠朵朵好奇地问道。
拿到牌位后,她还没来得及看。
“没事,”范闲收起牌位,叹道:“徐氏的确与相府的主人有关,而且是绝对斩不断的那种联系。”
他说得模糊,只求意思清楚。
牌位上的事,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
海棠朵朵知趣地没有多问,道:“一切都如你所料,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现在是重伤人员,只能跟在范闲身边。
听到海棠朵朵的话,范闲看向霍凝雁:“霍姑娘,你帮了我,等渭州事了,我会让五竹叔教你功夫,眼下你自由了。”
霍凝雁看看沉默的五竹,再看看范闲,皱了皱黛眉道:“我还是跟着你吧,我这次算是把白鹿得罪狠了,以那个疯女人的性子,估计连我都想杀,还是在你身边有师傅保护着安全点。”
范闲点点头,应答下来。
他没有去问霍凝雁有关君山会的事,问了对方也不会说,大家只是合作关系,还没到掏心掏肺的程度。
既然她想跟着就跟着,海棠朵朵受伤,将霍凝雁当做一个九品打手用,还是很合适的。
“徐氏老底被揭,渭州的事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我们必须快刀斩乱麻,与二皇子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范闲环视院中的众人,沉声说出自己的打算。
院中众人,无人有异议。
“五竹叔,霍姑娘,出徐府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范闲朝着五竹与霍凝雁恳切道。
“有我在。”五竹点点头,平淡的话音当中有着绝对的自信。
霍凝雁紧了紧腰间的鞭子,跃跃欲试,似乎很期待接下来的过关斩将。
众人一通收拾之后,动身朝徐府外走去。
打开小院的门,乌泱泱的护院们兵器各异,将前方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啪!”
霍凝雁先发制人,游龙一鞭开启了战斗。
五竹紧随其后,纵身跃入人群中。
护院队伍中,血光四溅,人影翻飞,惨叫不断。
范闲侧头看了看跟着自己的王启年与海棠朵朵,脚踩血水,平稳而坚定地朝徐府外走去。
鞭影重重,铁钎如电。
五竹与霍凝雁一近一远、一动一静,将所有的护院挡在范闲之外,护着三人。
护院失去了队长的指挥,又全是六七品,偶尔几个八品刚冒出来,就会被五竹的铁钎解决。
一路下来,霍凝雁的长鞭在修为压制下,俨然成了砍瓜切菜的利器,杀伤力巨大。
毫无意外,一行人边走变战,顺利离开了徐府,朝着渭州府衙而去。
半途当中,范闲将王启年、海棠朵朵与霍凝雁留下,交代三人在渭州城中找寻白鹿的藏身之地。
徐氏要倒,白鹿会做什么就成了关键,若是能找到此人,事情便会轻松许多。
而五竹叔,早就循旧例,隐藏在了暗处。
府衙门口,范闲的脚步一顿。
正对面,一队盔明甲亮的京营将士列队站立,气势夺人。
领头的将军范闲认得,太子的铁杆,京畿卫戍将军马永元。
“来了。”
二皇子的声音从一侧传来:“马将军刚到,我才得知徐氏派人对你动手,正准备请马将军帮忙。”
他一直都在将士队伍当中,方才范闲注意力被军队吸引,竟然没发现。
“殿下,马将军。”
范闲与二皇子及马永元相互见礼。
礼毕,二皇子担忧地问道:“徐府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发现了徐氏豢养马贼的证据,得知了马贼盘踞的地点,他们为灭口动了手。”
考虑到林若甫与徐氏关系暴露的影响,范闲没有说实话,而是将话语落回了渭州案的关键——马贼。
并且将徐氏豢养了三支马贼的事情,和盘托出。
来之前,海棠朵朵已经告知了他马贼们的藏身地。
这条消息足够关键,也足够重要,徐氏暴露了这条消息后,狗急跳墙并不奇怪,范闲不担心二皇子会疑心。
“马贼?”
果然,二皇子的注意力被范闲的消息吸引:“若是能够找到他们,渭州案会迎刃而解。”
范闲点点头,沉声道:“徐氏已经狗急跳墙,我们得快刀斩乱麻。”
二皇子略一思索:“可兵分两路,一路去找寻马贼,一路看着徐氏避免渭州城大乱。”
那位马永元将军也开了口:“陛下要我来渭州便是为了剿匪,对付马贼名正言顺!”
说着,他微微压低了声音,对着范闲与二皇子道:“太子殿下叮嘱末将,到了渭州,一切听二皇子殿下与小范大人的。”
这便是示之以诚了。
不管太子有没有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