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时候这里就没人了。”
霍凝雁说得随意,范闲却听出了不少端倪。
今早这徐府便没人了,可那时候自己还没有现身,难道徐继礼未卜先知知道自己要来,所以遣散了仆从?
有蹊跷!
范闲心中下了论断。
紧接着,众人在府中搜寻一番,发现府内已经空空如也,想来早有人做了清扫。
范闲随后带着众人来到县衙,县令已经被送了回来,虽然性命无忧,却尚在昏迷。
范闲追问一番,得知没人知晓县令与徐继礼的关系之后,便离开了慈山县,回渭州而去。
至于这里剩下的事情,自然得等他回了渭州,与二皇子这个正使商议后再做计较。
这边,范闲带着五竹、王启年、霍凝雁三人马不停蹄前往渭州,
那边,一道腰佩双斧的身影,却飘然落入了徐继礼的宅子当中。
宅子内,一片荒凉。
海棠朵朵循着范闲进门的轨迹,缓缓走到了飘满灰烬的湖边。
她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了湖水中,湖面先是泛起阵阵涟漪,很快又没了动静。
足足数百息后,平静的湖面乍破,海棠朵朵的身影窜出湖面,来到了岸上。
她眉眼发梢水迹淋淋,平添了几分女儿气息。
在她手中,握着一块莹白玉佩,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君”字。
“君山会……”
海棠朵朵喃喃自语,眼神深邃。
半个时辰后,换了一身衣衫的海棠朵朵,出现在了县令的卧房当中。
卧房内一片寂静,县令正躺在床榻上,昏迷着。
海棠朵朵站在角落的阴影处,静静等着。
其间不少仆人来来往往,都未曾发现她。
直到一个时辰后,县令才幽幽睁开了眼睛,海棠朵朵同时走了出来。
他看到海棠朵朵,正要大声叫喊,海棠朵朵的短斧已经放在了他的脖颈上:“大声说话,人头落地。”
海棠朵朵极为平淡地说了八个字,让县令连连点头。
先是范闲,后来又是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女子,他实在是怕了。
“徐继礼已经死了,被人烧死。”
海棠朵朵平淡地宣布了徐继礼的死讯,而后将那块莹白玉佩在县令眼前晃了晃:“这是我从他葬身之地找到的君山会令牌,这令牌代表君山会初代元老。”
“徐继礼的资质,不可能持有这块令牌,这块令牌是谁的?”
县令没有回答海棠朵朵的问题,而是惊讶地缠身道:“死、死了,徐继礼死了?”
合着自己这一剑,白挨了?
“回答我的问题!”海棠朵朵眉头皱了起来。
县令一个激灵,连忙道:“姑奶奶,我、我就是徐氏的门生,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君、君山……”
“想好了再说,君山会外围情报成员宋县令,宋大人。”
海棠朵朵打断县令的话,冷声道。
县令神情一滞,随后认命般地道:“阁下既然都查到了这一步,宋某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令牌的主人是君山会十二祖之一,火狐,九品长鞭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