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险，怎么会……我明白了，大人！”
话说到一般，王启年突然醒悟，拊掌道：“那个给周皓元施压的人，便是北齐密谍，也只有他，不会因为其中的凶险而退缩！”
范闲赞许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刘府尹已经唰唰写好了一张公文，递向范闲：“拿着这道公文，府衙上下包括本官，小范大人想查谁都可以。”
“多谢府尹大人。”
范闲伸手接过公文道谢，而后笑道：“府尹大人公务繁忙，范闲先告退了。”
刘府尹抬头笑笑，继续开始批阅文书。
范闲走出府衙后，对着王启年道：“走吧，从管文书库档的主簿开始，一个个查起来。”
王启年会意，为范闲赶着车，朝监察院定州官署而去。
接下来，调查的顺利有些出乎范闲的意料。
尤茂典在定州时，残害胡汉混血、胡乱处置情报网络，致使定州情报网络陷入瘫痪。
但有一件事，他一直坚持做着——将精锐力量调到定州城内，监视各大官员，通过抓住他们的违法把柄，而要挟牟利。
这本是令人唾弃的行为，现在却给范闲提供了巨大的便利。
遗留的库档当中，赫然记载着，周皓元人品低劣，同僚耻于与其来往，主簿何生桓更是对其冷眼相向。
唯独去年十月，何生桓突然私下摆酒设宴，隆重招待了周皓元，而后更是在周皓元辞官归乡之时，私下相送。
这些东西不为人知，但却被尤茂典的亲信认为有油水可捞，记录了下来。
只是他们在后来深挖的时候，死了不少人，却一无所获，尤茂典怕惹上麻烦烦，便将此事抛在了一边。
从已经被收押起来的尤茂典亲信口中得知这些内情之后，范闲已经万分确定，这位主簿何生桓，便是最后一位，也是隐藏最深的北齐密谍，刘单株小队第三人！
定州府库档室。
主簿何生桓佝偻着因为积劳成疾而有些驼背的身子，对着手底下的几人小吏呼喝道：“快点，庆历三年那场摩擦的文书，拿到后我要亲自送去边境。”
“自古兵事，都是大义先行，那场摩擦是西胡人先动的手，我们这次找到了它，在对西胡人出击是，便可以占着大义的……”
“哐！”
库档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打断了何生桓的呼喝。
王启年笑容可掬，朝着何生桓拱手行礼：“何主簿，我家提司大人，请您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