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说详细些!”
逼近真相,范闲的呼吸变得极为急促,双目爆出的光芒有如实质一般刺向海木尔。
“噗通!”
似乎是因为范闲的声音太过突然,海木尔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哭丧着脸,连声道:“我……详细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从泉、泉州被调过来,只、只参与了太平别院的外围战斗,什么都、都不知道呢,事情便结束了。”
“等我回、回了泉州,还没来得及打听情况,便知道陛下开启了京都流血夜,我、我料定自己也难逃一死,于是弃官逃窜。”
“逃亡路上我朝不保夕,更加不敢打探那晚的消息……”
海木尔边说边叩头,惊慌到了极点。
嗒。
五竹的手搭在了范闲肩上,让范闲冷静下来。
呼……呼……
范闲深呼吸几下,平复了气息,冷冷地看向海木尔:“那你信中的大人,又是谁?”
“是秦枢密……哦不,是秦业老狗!”
海木尔回答地很利索:“当年把我从泉州调去京都的,也是他!”
秦业,秦家!
范闲霍然起身,望向京都的方向。
怪不得,怪不得这不显山不露水的秦家,三番五次与自己作对,更是花费大力气在万朝谷对自己动手!
原来,他们竟是刺杀老娘叶轻眉的主谋之一!
自己先前不过是有些隐约的猜测,眼下,却是实实在在证实了!
念头至此,范闲面泛杀意,双拳攥得嘎吱作响:“秦业……”
他这句话,是从牙缝中咬出来的。
弑母之仇,必将以血还血!
五竹来到范闲身边,声音中莫名带上了冷意:“要帮忙吗?”
五竹所谓的帮忙,自然是杀人!
有这位大宗师在,哪怕在京都屠了秦家全家,都是易事。
范闲能感受得到,一向缺乏情感的五竹叔,此时胸中也是杀意萦绕。
只是到了这个关头,范闲反而冷静下来。
他摇了摇头:“不,叔,还不是时候。”
秦家是军方第一大家族,庆帝对其多有回护,杀人简单,可杀了之后,范家上下,必然因为他而陷入险境。
念头至此,范闲攥了攥拳,来到海木尔面前:“你身上,可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