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动了起来,割草、找柴、起火,很快在这里搭建起几个篝火堆。
火光照彻这一方天地,范闲提着刘单株,单独来到了最外围的篝火堆旁。
叶仁、高达动身,充做了守卫,隔绝他人。
“嘭。”
范闲随手将刘单株抛在地上,坐在一旁沉声道:“说说吧。”
已经无法动弹的刘单株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范闲看了他几秒,伸手扯过他的脚,解开鞋袜、撕掉裤管,将脚缓缓挪向篝火。
刘单株脸上现出一抹惊慌,但仍旧咬着牙不吭声。
“噼啪!噼啪——”
火苗跃动,范闲如同冷血的刽子手一般,手脚稳定地将刘单株的脚,向火中塞去。
“咯吱!咯吱——”
刘单株原本就惨白的脸变得更白了,额头上有着豆大的汗珠掉落,面容扭曲起来,但依旧无声。
“噗——”
火苗猛烈跳动,彻底吞噬了刘单株的一只脚。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夜晚的草原上响彻。
……
半个时辰后,刘单株气息微弱,昏死过去,双手双脚已成碳状,却还未死。
范闲搓了搓有些发烫的手,将最后一粒吊命的药塞进刘单株口中,站了起来。
此人的狠辣,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仅对他人狠,对自己也狠,在药丸的作用下,清醒地承受了四肢被烧焦的痛苦,竟然还能守口如瓶!
“呼……”
范闲审问无果,心中开始盘算着其他的办法。
……
深夜,月色愈加明亮,阶下囚刘单株感觉到了一阵颠簸,艰难地醒了过来。
他侧头看去,发现自己正被一人扛在肩上,借着月光在草原中行走着。
“醒了?”
那人感受到了刘单株转头的动作,沉声问了一句。
铁拓?!
刘单株瞳孔当中浮现出些许疑惑,没有说话。
“常宁和……死得轻易,辜祥死得……荒诞,你葬送了……两位同僚的性命,就为了这个结局?”
似乎是因为重伤未愈又长途颠簸,现在还得扛着刘单株的原因,铁拓走路的身形摇摇晃晃,说话也喘着粗气。
见刘单株还是没有答话,他继续喘着粗气道:“我现在……身受重伤,成了半个废人。”
“你……更是成了人彘,这就是……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刘单株费力咽了一口唾沫,开了口:“为什么救我?”
因为惨叫了半个时辰的原因,他声音极其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