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颍州、扬州二州州军的配合下,宫典一日之间,将十一处私军尽数剿灭,获悉长公主与这些私军有所牵连,立即飞鸽传书京都,而他自己则留下来清剿余孽。
消息传回京都,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不少有识之士对长公主严厉抨击,要求庆帝将这豢养私军、图谋不轨的皇亲,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东宫得到消息的时间不算早,太子在知情的第一时间,便派人去请长公主。
所幸,庆帝并未对广信宫做出任何措施,长公主一路行来,也并未遇到阻拦,畅行无碍,来到了东宫。
“姑姑——”
见到长公主的第一时间,太子便激动地迎了上来。
他本想伸手去碰长公主,但又惊觉不合礼制,双手悬在了半空中,望向长公主的双眼满是担忧。
长公主侧头瞥了一眼东宫的管事太监,那管事太监微微躬身,驱赶着一众宫女、内侍离开了大殿,连长公主的随侍女官们也纷纷退下。
不多时,大殿中便只剩下了太子与长公主二人。
长公主神情柔和,握住了太子的手,将他引到玉座上坐定,轻声道:“太子是国之储君,需得沉稳大气,切不可如此急躁。”
太子的眉头深深皱在了一起,焦急道:“姑姑,宫典已经将您豢养在信阳的私军剿了!”
“父皇这是要对您动手了,侄儿能不急吗?!”
说话间,太子一脸的急切,忍不住双手捏着长公主的两臂晃动,见到长公主吃痛地蹙起了黛眉,他才惊觉,满脸歉意地松开了手。
长公主揉着胳膊后退几步,坐在太子下首,淡淡地道:“那些都是些狼子野心之徒豢养的私军,与我何干,便是监察院倾巢出动,也不会在那里找到那些私军直接指向我的半点痕迹。”
太子咬着牙,眉头不停地攒动,神情阴晴不定。
长公主说的话他相信,以自己这位姑姑的能力,就算是豢养私军,也不会留下半点能威胁到她的线索。
只是父皇这次分明是不教而诛,早有预谋,这才能将十一处私军在同一时间诛灭。
这件事的关键不在于监察院能不能从私军中找到指向姑姑的线索,而是父皇在释放一个信号,一个他要对信阳、对姑姑动手的信号!
君王要除掉一个人,何需什么直接的证据?!
姑姑向来才情高绝,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的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