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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2:范闲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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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狗贼陆仁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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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闲沿着乾德殿外长长的甬道,一路直行,快要到宫门口时,遇上了早就等在那的陆仁甲。

    “小范大人,末将带领禁军三百,听候小范大人差遣?”

    陆仁甲笑着上前,向范闲见礼。

    范闲听到这话,眯了眯眼睛:“陛下的意思,是要我指挥禁军,而非监察院的人手?”

    陆仁甲笑着点了点头:“小范大人,末将建议你,可得好好惩治这群不懂得体恤陛下的穷措大。”

    这句话里,带着浓浓的警示意味。

    范闲眉头动了动,平淡地朝陆仁甲吩咐一声:“知道了,走吧。”

    转过身去,他袖袍下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让自己一个监察院的提司,带着不属于自己掌管的禁军去与百官作对。

    庆帝这次,看似是要清除西胡人的内贼,只怕还存了让自己在士林中的声望一落千丈的心思。

    否则的话,自己左手内库右手监察院,身后还有林若甫、范建推着,裹挟着士林的莫大声望,肉眼可见地会成长为新一代权臣,甚至有可能在庆帝在位之时就达到这一目标!

    这是任何一个帝王,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念头至此,范闲的心反而轻松下来。

    以往的时候,他总觉得天意从来高莫问,摸不清楚庆帝在想什么,所以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

    现在看来,庆帝也是人,也会有寻常帝王的猜忌、疑心,那日后有的放矢,很多事情坐起来就没那么难了。

    思索间,范闲已然来到了宫门前。

    一旁的陆仁甲先是对着范闲道:“小范大人,莫要忘了陛下的吩咐!”

    接着,他不去看范闲的脸色,上前一步,朝着守门的禁军吩咐道:“开门!”

    禁军不敢迁延,取下门栓,将宫门缓缓拉开。

    宫门外。

    在烈日下跪着的一众官员见到两扇大门轻动,神色激动起来。

    “陛下,万请收回中旨,还庆国一个规矩啊!”

    “陛下,若长此以往,庆国势必孱弱,为外敌所破!”

    “西胡狼子野心,定州若没有叶重将军坐镇,不堪设想啊……”

    ……

    一众官员只以为是庆帝终于肯出面了,连声叫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仿佛一个个都是忠心为国的大忠臣。

    待见到范闲后,却一个个都哑了火,愣在了原地。

    不少人更是指着范闲喝骂:“范闲,怎么是你这个鹰犬,陛下呢?”

    “定是你蒙蔽了圣听,让陛下下了这道圣旨!”

    “前些日子你将工部、礼部祸乱一空,那时老夫就该不顾同僚劝阻,死谏陛下斩了你!”

    ……

    随着第一个人质问范闲,众官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骂范闲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唯有跪在最前方的林若甫,嘴角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微笑。

    侍奉庆帝几十年,他早就知道这位陛下的性子,他们今日叩宫,根本招不来庆帝,只能招来庆帝手下的鹰犬。

    陈萍萍已老,言冰云尚弱,侯公公之流又是阉人,最好的选择,便是范闲。

    而来人,果然便是范闲。

    林若甫抬头望着走出宫门的范闲,目光说不上是喜是悲。

    “岳父大人!”

    范闲走出宫门,完全没有理会其余人的喝骂,快步走上前去,就要扶起林若甫。

    怎料林若甫双腿死死跪在地上,范闲只要不用真气,竟然无法扶起这位老人。

    他皱了皱眉,索性跟着跪在了地上。

    望着老脸已经有些疲惫的林若甫,范闲痛心疾首,低声问道:“岳父,您怎么也搅进来了?”

    林若甫老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老夫坐在这个位子上,许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

    他身为宰相,众臣之首,在这种事关国本的事情上,必须要做出表率。

    这件事,他若是不来,只怕第二天就得递请辞,而且还得被士林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不过范闲却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其他的意思——身不由己。

    林若甫说话向来不会无的放矢,这句话,明显是在暗示他并不赞成叩宫。

    范闲看了一眼按照礼制,跪得离林若甫有些距离的百官,第一次觉得这种繁文缛节的礼制是个好东西。

    他叹了口气,又问道:“中旨是怎么回事?”

    皇帝下旨,需有玉玺和内廷官印共同盖章,而在庆国,内廷官印就掌握在身为宰相的林若甫手中,中旨的事情,他知情与否,将成为一个关键。

    却见林若甫听到这话,老眼现出疑惑:“陛下……从未找我商议过这道旨意。”

    这便是说,庆帝下这道中旨,完全是自己的意思,而并非受了内廷的阻拦,才不管不顾地下旨。

    范闲心中有了数,再度向林若甫低声发问:“岳父,此事该如何收场?”

    林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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