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堵他到底有没有在账册中藏东西,又藏了多少。”
“眼下,仅仅是割断与黄毅有关的联系已经不够,必须全面收缩我们在京都的力量。”
太子面色惨白,踉跄着走到长公主对面坐下。
他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长公主,问道:“姑姑,若真这样做了,我们可就变成聋子、瞎子了!”
长公主神色未变,淡淡回道:“聋了、瞎了,还能治好,若是变成了死人,那便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太子怔了怔,脸上最终还是涌现出浓浓的无力感。
他想不明白,范闲区区一个臣子,为何能将自己这个储君逼到这步田地?
他更想不明白,自己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究竟在想什么,为何能狠下心去次次维护范闲,让他这个太子灰头土脸?
“哐当!”
太子越想越气,扬手将面前的茶盏打翻。
随着一声脆响,落地的茶盏四分五裂,其中的茶水溅了满地,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这声脆响似乎惊醒了太子,让他浑身一颤,看看地上的狼藉,再看看面无表情的长公主,惶恐起来。
“姑姑,侄儿不是故意的,这……”
“无妨,下次小心些。”长公主淡淡一笑,安慰着太子。
太子还欲解释什么,却见长公主已经站了起来:“我还得处理信阳方面在京都的力量,就不久留了,你也尽快将东宫铺设在京都的人手撤离干净。”
语毕,长公主转身,迈着高贵的步伐缓缓离去。
太子却看得真切,自己这位姑姑叠在身前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已经捏出了道道白痕。
他不敢去想象这到底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范闲的计策,怔怔地坐在原地,半天没有声响。
今天晚了点,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