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朝侯公公挥了挥手:“去太医院看看孙敬修醒了没有。”
侯公公领命退下。
庆帝侧过身,陪太后说着话,不再管站出来的太子、秦恒、范闲三人。
没过多久,侯公公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两名内侍抬着一副担架。
“回陛下,孙大人吉人天相,那穿腹一刀未曾伤到要害,已经醒了,奴才便自作主张将其带了过来。”
庆帝点了点头向太后告声罪,起身走下了台阶,来到孙敬修的担架前。
担架上,孙敬修上身被洁白麻布裹得严严实实,腹部有血迹渗出。
他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
见到庆帝走过来,他挣扎着便要起身。
“躺好,朕有话问你。”
庆帝伸手按住了孙敬修,坐在侯公公搬来的布墩上,看着孙敬修:“你是从何处得来太子将要遇刺的消息的?”
“回……回陛下的话,微臣受命查张正伦一案……循着那架马车摸索,从蛛丝马迹中找出线索……发现致使马车失控的,竟然是西胡的驭马术……”
孙敬修躺在担架上,艰难地回答着问题,许是因为伤口的原因,他每说几个字便会痛得皱眉。
说着,他指了指殿外,继续道:“西胡驭马术可以用人听不到的芦哨操控马匹,让马匹失控……臣正是以这条线索为依据,才让提前获知了西胡的奸计。”
“一应调查经过,都在臣家中书房的桌子上。”
庆帝伸手指了指侯公公:“立即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