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操着一口独特的清哑嗓音,将事情揉碎了摊在范闲面前。
范闲知道老人是在教自己如何对付秦业,神色恭谨,仔仔细细听了个清楚。
二人又继续谈了些朝中形势的话,范闲瞧着陈萍萍有些乏了,便告退离开。
定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后,接下来的几日,范闲便一门心思扑在调查徐贲的死因上,而将调查万朝谷刺杀之事放在了暗处。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离最后的截止日期只剩一天。
这日,范闲放下了调查徐贲死因的事情,早早等在监察院正堂。
正午时分,白衣飘然的言冰云走入了正堂,风尘仆仆。
“回来了。”范闲笑着迎了上去。
言冰云此次出京远赴定州,可比他前几日去沙州鱼稻县要惊险得多,不过收获也是满满的。
二人坐定后,由王启年为言冰云这位功臣倒上了茶。
言冰云轻抿一口茶水,看到范闲与王启年两双渴盼的眼神,缓缓开了口: “调查的大致结果,我已经在信中说了,除此之外,我还带回来一个人证,他自称愿意在御前指认秦家祸乱军纪。”
范闲面色微凛:“是谁?”
“定州监军官,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