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仿佛常年生活在地下的老乞丐一般。
他头发杂乱,瘦骨嶙峋,整个人像是用从寒潭底部捞出来的皮骨粘连到一块的架子。
每次见到此人,范闲都能从心底冒出一股冷气。
“老大人,我来看看昨日带来的那位犯人。”
范闲说明来意,顺便出示了自己的提司腰牌。
老牢头认牌不认人,这是监察院人人知晓的规矩。
“大人随我来。”
牢头接过腰牌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才带着范闲三人朝牢内走去。
越往里走,温度越低,直到范闲感觉汗毛都要竖起来的时候,才到了柴画屏的囚室。
这里已经是倒数第二严密的牢层,范闲昨日只是将人送到了监狱门口,倒是没想到牢头这么看重柴画屏。
“这丫头啊,脾气倔,所以用了点手段,大人莫怪。”
牢头一边摸索着钥匙开门,一边开口解释着。
声音温和地像是在说自家闺女调皮捣蛋一般。
门打开后,一行人走了进去。
饶是范闲早有心理准备,仍然被囚室内的景象惊到了。
四周密闭的囚室内,唯有天窗打下来的阳光能让人看清楚里边的情形。
柴画屏脖颈、手腕、脚踝上各套着枷锁,如同执行五马分尸一般被吊在空中。
仔细观察,能发现其口上甚至戴了一个类似马匹用的嚼子。
“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先把人放下来。”
范闲皱眉望着牢头,有些不悦地催促道。
牢头也不恼,拿起钥匙为柴画屏解着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