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心放着一张写满蝇头小楷的纸条。
半刻钟前,这张纸条还在秋水楼的小二手中。
“我信不过院里的人手,自己找人查了查三石居。”
范闲说着,将那张写满蝇头小楷的纸条递向了言冰云。
言冰云并未接过纸条,他站在原地,用那双漠然的眼看着范闲,冷冰冰的脸上有疑惑、不解。
这是后者回京以来,第一次在自己这个监察院高级官员面前说出不信任监察院的话语。
这话也将范闲与宛长的疏远挑到了明处,可他为何却又要在自己面前暴露秋水楼这个秘密情报渠道,又将这话对自己说?
是在逼自己站队?
言冰云的眉头微微蹙了蹙,想了想道:“秦家事了,你或许可以和宛长谈一谈。”
言冰云不是个擅长做说客的人,至少范闲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范闲自己也有问问陈萍萍的意思,便点点头道:“会的。”
言冰云没再说什么,拿起范闲递过来的纸条看了起来。
上边的内容与院里的大同小异,只在细节处互有缺失,言冰云不禁好奇范闲手里这个可以与监察院媲美的情报渠道来。
不过他很默契地没有问,而是收起纸条看向范闲:“三石居健仆不少,需要我调集院里的人手吗?”
“调一批你信得过且手弩玩得好的候着吧,”范闲笑着点点头,而后朝言冰云身后一指:“三石居的事,有他们就够了。”
言冰云回头,发现远方正有近百名银枪白袍、腰挂长刀的白马义从步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