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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轻咳一声,道:“情报已经带到了,范某就不打扰世伯了,令郎出殡时,范某会陪堂。”
说着,他站起身就准备朝门外走去。
才迈出去两步,他又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放在张正伦面前:“八牛弩,好似是世伯改良的?”
语毕,他转身离开了书房。
张正伦愣愣地看着桌上那本被翻在八牛弩一页的《军器大全》,等到范闲走出书房才回过神来:“侯爷,监察院文书……”
“放在世伯这儿吧。”
范闲摆摆手,消失在了走廊拐弯处。
张正伦重重地坐回椅子,看看桌上的《军器大全》,又看看手中的监察院文书。
“秦家……”
他的老脸逐渐阴沉起来。
另一边,范闲已经带着白马义从出了张府。
一行人才走出棋盘大街,范闲余光便瞥见了小摊上坐着的一道身影,白衣长剑,身形俊朗——监察院言冰云。
他走过去坐在言冰云对面:“你在等我?”
言冰云点了点头:“下午你走后我留在枢密院看了看,张正伦在其中……很受排挤……”
言冰云端着一杯茶,将下午听到的那几个小吏对张正伦的态度详细道来。
范闲听得认真,等到言冰云讲完后,他轻笑道:“这样最好,我明日在枢密院加一把火,让张正伦向我们倒得更彻底些。”
过目不忘的他可还记得,父亲那张纸条上刚好有一位枢密院的暗桩,官职貌似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