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扬眉吐气,谁知就这么没了……呜呜呜……”
张夫人说着,再度拿帕子捂着脸哭泣起来,这一次倒是情真意切,不多时便濡湿了整张帕子。
张正伦拿出袖子擦着脸上的唾液,欠着身子不再言语。
张夫人却开始不依不饶起来,哭了两声后,伸手去抓张正伦的衣袍:“老不死的,你害了我还不够,还要害儿子!”
“若不是你当初坚持要让儿子放弃外放,当什么劳什子大理寺司直,他怎么可能遭逢此劫!”
……
叫喊见,张夫人疯狂摇晃着张正伦的衣袍,带得张正伦整个人站立不稳。
他余光扫了堂外低着头的仆人一眼,又急又气道:“松开,你给我松开!”
男子毕竟力气大些,他推搡之下,直接将张夫人推了个趔趄。
张夫人这下更加癫狂了,挥舞着有锋锐指甲的手便抓上了张正伦的脸:“你敢打老娘?”
张正伦因为那失手一推有些发愣,躲闪慢了片刻,侧脸与脖颈处立时出现了几道红红的血痕。
“疯婆娘!”他摸着颈侧的伤口,气得直跺脚。
独子新丧,今日在枢密院又受尽欺辱,他心中早就郁结着火气,此时被抓破相后怒火上头,也有些不管不顾起来。
就在二人厮打时,管家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老爷夫人,平北侯派人送来了少爷的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