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连续三个问题问出,答案呼之欲出。
范建老脸猛地变色,身子微微前倾,声音郑重地道:“若果真如此,你当如何?”
纵观整个庆国,除了高坐龙椅上的那位皇帝陛下,只有一人能做到范闲所言的这些事情,范闲虽然未曾言明,但他范建也不是傻子,如何会想不到?
“这不是来求助父亲大人了?”揭露了如此大事,范闲反而像是轻松了些,轻笑道:“从离开澹州到了京都,监察院一直是我最稳固的根基,这件事也刚好可以让我冷静冷静,以免登高跌重。”
闻听这话,范建脸上的神色变得缓和起来。
他右手放在桌上,五指敲打着桌面,凝眉思索着什么。
良久,他抬头看了一眼安静地坐着的范闲,长出了口气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些年。”
范闲起身离座,朝着范建深深鞠躬,情真意切地道:“谢父亲大人。”
范建转过头,摆着衣袖道:“去吧,让你那些家兵一直等在府门口,也不像话。”
范闲点头,再次朝着范建深深鞠躬,而后直起腰,缓缓走出书房。
范建眯眼望着儿子有些陌生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心底忽然觉得,自己当初是否应该再坚持一下,哪怕辞官都不让范闲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