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侯爷一句,侯爷可知柴家父子如何死的?”
说完这话后,邱不器便定定地看着范闲的脸。
这样的动作颇有些无礼,但素来注重礼节的邱不器,却好似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失礼。
范闲眉头皱了皱,对邱不器的注视没什么其他的反应,心中却早已盘算开来。
邱不器既然专程来问自己这话,又事涉柴家,更是如此‘无礼’地看着自己,便定然不是为自己问的。
经过前几日的调查,他已然清楚了邱不器是谁的夹带中人,要邱不器问这话的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庆帝!
范闲脑子转了转,朝着邱不器笑道:“邱大人说笑了,柴泰初、柴天仁父子是柴天和那无父无兄的贼子当着范闲的面杀死的,范闲如何能不知晓?”
将柴家父子的死,推在柴天和这个死人身上,这是范闲方才心思急转之下,得出来的结论。
便是邱不器这句问话,帮他想明白了庆帝为何要让三司钦差将所有柴家卷宗收拢起来。
柴泰初父子死于二皇子手下谢必安之手,这件事情如若据实来说,必然会牵涉到柴家背后的两位皇子身上,以庆帝一贯的操作,定然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是故邱不器才有此一问。
想明白了这件事,范闲方才的回答便是水到渠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