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诡计多端,任澹油滑如泥鳅,他若不这样行事,只怕今日还是个无功而返的结果,还得慢慢磨着线索。
现今两国战事不定会在哪一刻爆发,他等不了!
任澹心神一颤,求生的本能让他本想就此屈服,但想到秦先生的手段,他硬是忍了下来。
他眼中闪过一道坚定的光芒,咬咬牙道:“侯爷,任某确实对这人没什么印象了,你要是实在不信,可以找当初让我在举荐书上签字的黄福根对峙。”
“黄福根?”范闲收刀随手抛回鞘中,挑眉看着任澹。
他是劲弩队的队长,不过今日没有在场,休假在家中。”
“他家住在角河巷西街第三户。”
死里逃生的任澹点点头,连同地址报得清清楚楚,一副坦荡的样子。
“老王,去一趟。”
范闲冲着王启年使了个眼色。
王启年诶了一声,快步走出了任府。
范闲搬了张椅子坐在院中,悠然等着王启年回来。
他自然知道任澹这么坦荡,必定有猫腻在,不过他此次已经存了不择手段的心思,哪怕任澹诡计再复杂,他也有那个精力奉陪到底。
反正最后输的,绝不会是他就是了。
与此同时,关内某处废弃院落内。
“泽国江山入战图, 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 一将功成万骨枯……”
秦先生正坐在院中枯井沿上,摇头晃脑地诵读着诗句。
他手中所拿,正是取自司雪的范闲诗集。
“吱呀——”
院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秦先生的诵读。
秦先生望向跨过门槛的那道人影,笑道:“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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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三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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