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北侯欺人太甚,太康先生也不会如此想不开。”
陪在一旁的荀鹤轩小心翼翼地看了范闲一眼,对着大皇子低声说着。
闻言,范闲心神一凛,目光冷冷地投射向荀鹤轩。
见到范闲的目光,荀鹤轩脸上闪过一丝惧意,但余光瞥到大皇子,又有了些底气。
有大皇子在,他就不信范闲这个平北侯敢直接对他动手!
果然,只见大皇子似是针锋相对般冷视了范闲一眼,而后看向了荀鹤轩。
“你这话何意,细细道来!”大皇子收拾心情,用衣角擦拭着眼泪问道。
“是。”
荀鹤轩先是行了一礼,而后才开口道:“殿下,其实太康先生素来醉心学问,不理世事,对朝堂上的阴诡计谋甚少接触。”
“范公子却为了一己私利,给太康先生的得意弟子齐言扣上了通敌的罪名,而后在太康先生拉下脸面去相求之时,又折辱于太康先生,以和殿下会面为条件胁迫太康先生。”
“事后,他更是在事后将这件事情传扬地沸沸扬扬,导致太康先生名节受损,世人皆以为太康先生是个为通敌之人徇私的假道学。”
“太康先生方正君子,如何受得了这种流言蜚语,一时想不开,就……就……”
荀鹤轩说着,不由得掩面痛哭起来。
范闲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冷笑着看向荀鹤轩,问道:“荀先生认为是范某用流言蜚语逼死了太康先生?”
“荀某不敢,荀某一介书生,怎敢攀诬平北侯大人!”
荀鹤轩听闻范闲的质问,连连摆手解释着,而后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看着大皇子道:“殿下,荀某所说,皆是太康先生的话,有先生私下写给荀某的书信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