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王德歪头看了眼脚边碎裂的花盆,怒不可遏道:“我可是城主!”
“没错,我今天找的就是城主。”
范闲淡然一笑,而后缓步上前:“说说看,你想怎么死?”
三尺青峰出鞘,“噌”的脆响声吓得王德猛地打了个冷颤。
激动之余,他竟然把眼前这人的身份给忘了。
京都司南伯之子,监察院一处主办,庆帝陛下面前的红人,曾与二皇子太子之流交手不落下风的京都大少,范闲!
嘴角抽搐了两下,王德这才干笑着看向范闲:“范、范大人,您怎么来了?”
因圣旨而跪拜的监察院成员纷纷向范闲行礼:“范大人!”
范闲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行退去。
这些监察院探子忠君思想铭刻五内,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被他们看到,不太好。
面对范闲的指示,这些人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起身离开。
他们此行便是为了配合范闲行动,自然不会生出什么幺蛾子。
等到监察院成员离场,范闲单手持剑,缓缓朝王德走去:“你便是王副城主?”
说着,范闲扫了一眼对方手中的圣旨,又故作恍然道:“哦,对,现在应该改口称呼为王城主了。”
见范闲越靠越近,王德咽了口唾沫,身子不受控制后退。
“范大人这话说的客气了,小人,有什么资格在大人面前自称城主呢?”
特别是看到那柄吹发可断的利刃,王德脸上的笑容谄媚意味越发浓郁。
“大人……”
范闲缓步上前,以剑尖挑起圣旨。
若是被外人看到这一幕,少说也到断范闲一个大不敬之罪。
可现在场上除了范闲四人外,就只剩下这个叫王德的“新任”城主。
对方现在被范闲吓得跟个老鼠似得,又怎敢指责范闲?
范闲将圣旨收到跟前,一眼扫遍上面的内容。
怪不得王德会如此兴奋,这道圣旨,对现在的他来说,绝不亚于一道保命符咒。
随手将圣旨丢给王启年,范闲继续步步紧逼,直至吓得王德退进凉亭。
“坐,别客气。”
范闲将长剑拍到石桌上,而后招手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答对了,你的脑袋可以暂时寄放在脖子上。”
“若是答错,就让你家中亲眷给你准备后事吧!”
面对范闲这说法,王德哪里还敢造次:“大人请问,小人、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还不坐下?”
随着范闲一声呵斥,王德赶忙爬起来,只是在范闲跟前,他只敢蹭石凳的一个边角坐定。
“孙正奇之死,和你有关?”
“没、没有。”
王德赶忙摇头:“孙正奇本就身患重疾,早就是弥留之际。”
闻言,范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城主府中的埋伏,可是你设下的?”
听到这个问题,王德怔了一下。
目光在长剑上停留片刻,王德咽了口唾沫道:“回大人的话……小人知道错了!”
“小的被浆糊迷了眼,这才动了歪心思,还请大人饶小的一命啊!”
说着王德纳头便拜。
范闲一个眼神瞪过去,直接吓的王德不敢乱动。
“倒是好手段。”
范闲冷哼了一声便收住了这个话头,听意思,似乎并不打算过于计较。
引得他们到城主府拜访,先用孙正奇之死唬住他们,再由埋伏在周围的护卫动手,这前后关联倒是极为紧密。
如果不是监察院的人突然出现,他们几个,还真有可能在这小阴沟里翻船。
见范闲不在说话,王德心中不解,但面对眼下这个情况,又不过多开口。
良久后,范闲缓缓道:“折戟城中百姓人人习武,起因何在?”
这才是范闲的真正目的。
折戟城处处透着异样,他愿意在这里多待上两天,原因便在此处。
闻言,王德不假思索开口:“城外数里之外有座山,山上有一人,城中百姓习武,都是那位大人教的。”
“是别人教的?”
得到这样的答案,范闲脸色微微一滞。
这倒是有些超出他的预料。
在他看来,若这世界上有人能把别人教的不需要修炼真气便可习武,除了五竹叔外,再无第二人。
“对。”
王德赔着笑道:“没人知道那位大人从何而来,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城中百姓能够有这份能力,全部源自于那位大人的功劳。”
说完,王德又接着说道:“昨天您看到的那一幕,也是在下有意而为之,城中百姓故意在深夜祭庙,只为吸引您来城主府。”
随着范闲的询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