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上前几步，目光在众人身上迅速掠过，直到最后，才定睛看向已经搜身结束的那考生。
见范闲的视线挪了过来，那考试脸色一僵，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参见大人！”
“你是何地考生？”
范闲声音冷冽，配上那副清冷的表情，一语既出，使得贡院门前，气氛顿时凝重了许多。
面对范闲的询问，那考生咽了口唾沫，笑容僵硬道：“回大人的话，小生乃是端州考生。”
“端州？”
范闲故作思索，而后道：“倒是个好地方。”
这位来自于端州的考生根本搞不清楚发现想要做什么，此时听到这话，也只是赔着笑，不敢往下接腔。
旁边，那礼部官员看着眼前一幕，赶忙上前打圆场道：“小范大人，咱们还是……”
“本官让你说话了吗？”
范闲身为会试主考官又为同文阁翰林学士，自然有资格自称“本官”。
只是在这贡院门口，当着众多考生的面拿捏官架子，看起来有些不大好看。
这位礼部员外郎张了张嘴，脸色略显阴沉。
被当众驳了面子，他的心情能好到哪儿去？
碍于两人官职有差，此人深吸了口气，恭敬道：“是！”
范闲重重哼了一声，这才继续转头看向那位端州考生：“我且问你，姓甚名谁？”
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那考生当即弯下腰去却不吭声。
见状，范闲微微挑眉，旋即闷声道：“不要让我问第二遍！”
听闻范闲语气重了，那考生双拳紧握，足足良久后才咬牙道：“在下吴斌！”
“吴斌？”
范闲仍旧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嘴角撇起的弧度中都带着几分冷意：“你父母倒是起了好名字。”
“把东西拿出来。”
一语既出，吴斌倏然抬头看向范闲。
而听到这个名字的礼部侍郎也瞪大了双眼，下意识看向这位吴姓考生。
范闲脸色不变，缓缓道：“否则，今日就别进这贡院的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