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帝放下袖口,转身回到软塌前:“不问问朕为什么把你抄的东西烧了?”
闻言,太子立即拱手道:“父皇如何做事,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哼,倒是学会说漂亮话了。”
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庆帝眸子微凝,目光如炬:“这律法,本就是皇权的产物,是用在那些庶民百姓身上的。”
“皇家子弟,本就在律法之上。”
听着这番言论,太子身子微微一颤,果断应声道:“儿臣知晓!”
“不,你不知道。”
庆帝语气中透着怒意:“曾有人告诉过朕,若是这天下有人脱离于律法之上,那么,不管是一国还是一城 ,迟早要会在那人的手里。”
“此乃大逆不道之言!”
太子倏然下跪,满脸真挚:“还请陛下下令,将此人诛杀!”
“你闭嘴!”
庆帝重重放下茶杯。
杯底与桌面的碰撞声格外刺耳,惊得太子忍不住抖了一抖。
“即便大逆不道,但这话,确有道理蕴含其中。”
“所以,皇室在律法之上,享受特权,但同时,却要更加遵守律法,如若连制定者都置若旁骛,那么黎民百姓又怎会受律法所约束?”
这声音,浩浩荡荡好似雷鸣,落在太子耳中,使得他只顾跪地,不敢有其他心思。
足足许久,庆帝这才哼了一声,语气缓和许多:“此乃,为君之道!”
听到这里,太子立即高声道:“儿臣,多谢父皇!”
“行了,一直跪着做什么。”
庆帝摆了摆手,侯公公赶忙上前将太子搀扶起来。
看着脸色如常的庆帝,太子抹了把头上虚汗,道出自己的来意:“儿臣此番前来,是想要提醒父皇。”
“平北侯范闲已然与郡主林婉儿成婚,按照父皇最初的说法,范闲,该接手内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