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哥已经江郎才尽,只能流连于流晶河畔,做一些艳词俗诗,不堪大任。”
说到这里,范若若忍不住又劝道:“要不然,派家中护院把哥强带回来吧?”
听到范若若这话,范建放下书籍,随后摊开一个尚未装裱的卷轴:“看看这首诗做得如何。”
闻言,范若若耐着性子上前。
一眼看完上面的诗,范若若怔了一下,而后又细细读了一遍。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高举酒,闻余大言皆冷笑。”
“庄师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范若若本就是京都城内有名的才女,赏诗作词也都颇有心得,此时看到这首诗后,不多时便明白了其中的意味。
“爹,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般豪情壮志啊?”
因为诗是范建拿出来的,所以范若若下意识的以为这是父亲做的诗。
听到这话,范建忍不住捋须笑道:“我可没这份心劲。”
“你要不要猜猜看,这是谁写的?”
看着父亲这幅表情,再想起刚才聊的话题,范若若反应过来后,当即满脸惊诧:“这是哥写的?”
“嗯。”
范建点点头,把卷轴重新合上:“他从家里搬出去的前一天晚上,给我送来了这么一首诗。”
良久,回忆着范闲前段时间还在府上时的表现,范若若脸上的惊愕之色越发浓郁。
“早些时候,哥说我留在范府不安全,还想要把我送出京都。”
“难道说,哥从府中搬出去,是故意的?为了保护府上人的安全?”
范建欣慰的点点头,没有言语。
足足良久,范若若都在回味着这首诗,细细品析诗里传达的意思。
“行了,没其他事情就先回去吧。”
范建挥了挥手,又重新拿起书:“还有什么疑惑,等到闲儿回来再问。”
范若若闻声施了个万福,随即转身出门。
望着天边朗朗白日,她突然展颜一笑,自言自语道:“哥,我突然有些期待你想做的事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