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侯公公有些为难道:“陛下,若是再这样下去,范闲怕是要毁了呀。”
“受了欺负还不动手,不过是被女子拒绝便自暴自弃。”
随手丢下箭头,庆帝重重哼了一声:“好一个范闲。”
侯公公身子又弯了弯,不敢开口。
“也罢。”
庆帝一挥袖袍,起身道:“三日后秋祭,范闲必须到场!”
闻言,侯公公稍稍松了口气:“是!”
“陈萍萍那边,差御医过去,再备些药材送过去。”
侯公公当即应声,正准备着手安排时,门外有人禀报。
“长公主求见!”
庆帝微微挑眉,侯公公立即迈着快步到了门口:“宣,长公主!”
房门大开。
不多时,长公主沿着过道进了御书房。
看到庆帝,长公主直接下跪见礼:“参见陛下。”
“嗯。”
庆帝摆了摆手,转身坐回到软榻上:“这段日子,在信阳待得如何?”
“回陛下,吃喝都好,只是有些不大适应信阳的天气。”
长公主脸色如常,一如既往:“待得久了,难免有些想念京都。”
“我听闻早些时候京都还下了场大雪,雪景极美,只是没能看到。”
庆帝随手翻开一本奏折,语气平淡道:“你不怪朕?”
长公主笑了笑,随口道:“自然是不怪的。”
“是不怪,还是不敢?”
突然间,庆帝的语气直接沉重了数分。
长公主脸色如常,随口道:“不敢。”
“哼。”
将奏折丢到长公主面前,庆帝怒道:“这就是你不敢?”
摊开的奏折上,清晰的写着江南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
面对盛怒之下的庆帝,长公主只是弯腰将奏折捡起,神色自如:“内库如今不是尚未交付给范闲吗?”
“我既执掌内库,自然该有决策之权。”
“陛下,又为何发怒?”
面对长公主的辩解,庆帝脸色僵硬,眸中有怒意流转:“李云睿,你,这是在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