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齐?”
“今日出发,一路快马,五日后便可抵达北齐。”
“我还可安排人手在边境接应,保证不会让你出现问题。”
海棠朵朵柔夷轻挥,语气里透着豪迈。
范闲满头黑线,解释道:“我妹妹,范若若。”
“她?”
闻言,海棠朵朵当场甩给范闲一个白眼,转身坐回到躺椅上:“半个月光景,约莫是能到的。”
看着海棠朵朵这幅爱答不理的样子,范闲更是无语。
这一前一后两个态度,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你妹妹在京都好好待着,为何要送她去北齐?”
面对海棠朵朵的询问,范闲脸色稍显凝重:“我想让她远离京都是非之地。”
海棠朵朵撇了撇嘴,旋即道:“知道这里水深,自己还留在这里?”
“情况不一样,不可一言而概之。”
眼瞅着话题要被带偏,范闲直接了当道:“如果送若若去北齐,你确定若若的安全吗?”
“北齐有一位名医,被称之为圣手。”
海棠朵朵身子往后挪了挪,靠着躺椅椅背,坦然道:“那位被誉为当今医术无双,不管是南庆还是北齐,即便是东夷城,都对其尊敬有加。”
“只要你妹妹能拜入他的门下,自然能确保安全的。”
听到这里,范闲心里算是沉下了一块巨石。
“回头我和若若商量一下。”
扭头扫了一眼,范闲这才发现司理理没了踪影,不由得好奇道:“理理姑娘呢?”
“出门去了,说什么这会儿正是酸枣仁成熟的时候,采摘一些焙磨成分,可入药泡酒。”
听着范闲关心司理理的话,海棠朵朵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大舒畅,当即挥手赶范闲走。
“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还要练功。”
“得嘞。”
范闲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等到范闲离开,海棠朵朵皱了皱秀眉,抬手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
信上满是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写了不下数百个。
密信末尾,署名为,苦荷。
范闲出了院子,左右想着无聊,索性回房间准备写两章红楼出来。
回头范思辙拍门催更新的时候,也算是有交代。
埋头苦写了一下午,临至傍晚,管家过来敲门,说是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还点明要送给他。
向管家道了谢,范闲这才随手拆开信封。
借着烛光,待到看清信封上那笔走龙蛇一般的行草,范闲忍不住面露笑意。
这封信,来的出乎预料,却又合乎情理之中。
待到看完信,范闲扭头对着院子外喊了一嗓子:“王启年!”
墙外,良久都没有传来动静。
范闲眉头一挑,随即道:“哎,这是谁掉的钱啊?”
话音未落,墙边立即传来“哗啦”一声。
王启年憨厚的脸上堆着笑,另外一只脚上还套着个酒坛子:“大人,我掉的,我掉的钱!”
到了近前,看着只有笔墨的桌面,王启年总算反应过来。
“嘿嘿,大人可有吩咐?”
“明日我要出门一趟,备好马车。”
范闲将信封往前推了推,脸色不变:“到时记得备些吃食。”
王启年目光一扫,笑着应声:“还请大人放心,我定会多多准备。”
范闲点点头,挥手道:“行,先去忙吧。”
待到王启年翻墙而去,范闲伸了个懒腰,目光自远处树梢上一掠而过。
之后,范闲将写好的红楼整理好,起身去了范思辙所在的院子。
这些稿件中,还夹杂了两张关于现代经营管理的方法,看起来就像是不小心夹在里面的一般。
不过范闲写的极为含糊,范思辙真想搞清楚个中意味,少说也得钻研四五天。
等到把稿件送给范思辙,范闲又转身去了书房。
找到范建的时候,他正在看书。
范闲身子微弯,恭敬道:“父亲大人。”
范建嗯了一声,头也不抬:“何事?”
范闲干咳了一声,继而道:“那个,高达能不能再借我用用?”
闻言,范建随手放下书,眉头微微蹙起。
盯着范闲看了半晌,范建又重新掂起书:“他在前院,找他去便是。”
范闲再度弯腰:“多谢父亲大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范闲在范府里左转转右转转,见谁都闲聊几句,就像是漫无目的闲逛,晚饭之后,更是早早的便熄灯休息。
临至深夜,距离范府不多处,一道人影借着夜色翩然而去。
整个范府仍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又有两道人影自隐蔽处现身,而后飞身离开。
临至凌晨寅时,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