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发笑?”
“我笑殿下太天真。”
范闲收敛了笑容,眸子里多出几分冷意:“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还死了那么多人,二皇子赤口白牙,就想一句话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
顿了顿,范闲声音骤冷:“殿下,当我范闲是何等人?”
面对范闲的质问,二皇子怔了片刻后,不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且,据我所知,死的不过是一个小小下人而已。”
“你若想要,我再给你安排便是。”
范闲耸了耸肩,起身正视二皇子。
“这就是殿下与我的不同。”
“对殿下来说,死个把人不足放在心上,但对我来说,他是兄弟!”
“杀了我兄弟,殿下还要劝我不必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时,范闲已是神色冷冽,剑眉蹙起。
“殿下想要与我重修于好?可以,只需要交出牛栏街刺杀案的真凶,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听到范闲的要求,二皇子脸色骤冷。
而一侧,有人听闻范闲语气不善,立即从四周围了过来。
刹那时间,周围涌出不下二十之数的护卫,其中七品八品的高手比比皆是。
二皇子略微抬手,护卫们立即止步于原地。
“这么说来,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吗?”
当年牛栏街一案是他一手策划的,交出真凶,岂不是要让他出面自首?
二皇子微微抬头,下垂的刘海下,眸中冷意毕露。
“范闲,你真当我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哪儿能呢。”
范闲双手背负在身后,身子微微前倾,居高临下看着二皇子。
“殿下可是当今皇室二皇子,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可不敢小觑殿下。”
范闲抬脚上前一步,声音里透着几分冷意:“可殿下,你还当如今的我是初次进京的那个雏儿吗?”
刚见二皇子时,范闲有一万个念头想要将其斩于刀下。
滕梓荆的仇,自己深陷各种阴谋,如今真凶便在眼前,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但最终,范闲终究还是按耐下这份心思。
杀人永远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如今二皇子已然失势,他只需要徐徐图之,轻举妄动根本就是下下之策。
面对范闲的质问,二皇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满脸笑意盈盈,眸子里带着几分得意。
“名动京都的小范大人,堂堂南庆诗神,自然算不得雏,只是,你性子太软了。”
二皇子随手拈起一颗葡萄,把玩片刻后才道:“这是你的优点,同样也是你的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