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前来,看不出是何用意吗?”
言冰云微微蹙眉:“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没有猜错,谢必安此行的目的除了杀我外,你或许也在必杀之列。”
范闲随口回了一句,继而起身:“别把二皇子当成白痴,能够把太子玩儿的团团转的人,岂是善与之辈?”
言冰云寒着脸,表情冷冽。
“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二皇子勾结长公主在京都附近豢养私军,这些年都无人发现,他的警惕性,远比你想象的要强,所以,与其想着获得他的信任,暗中搜集证据,倒不如直接摆明車马的找他麻烦。”
范闲摆了摆手,转身朝杂货铺后院走去:“时间不早了,歇着吧。”
后院木门“吱呀”一声合上,独留言冰云站在原地,神色凌冽。
翌日一早,京都,皇宫。
庆帝勤政,起早批阅奏章几乎是常态,并没有人觉得不妥。
“陛下,澹州传来了消息。”
庆帝仍自伏案,头也不抬道:“讲。”
“是!”
侯公公弯着腰,翻开密信:“二皇子私军被杀过半,留下一千余伤兵残卒,燕小乙所率边境军无一存活,燕小乙死于范闲的手下。”
庆帝随手放下朱笔,揉了揉太阳穴:“那一千残卒呢?”
“这……”
看着密信上的字迹,侯公公有些为难。
庆帝睁眼看了过来:“怎么?”
侯公公诚惶诚恐,腰杆又垂下去几分:“青甲军残卒被小范大人带到了澹州,看情况,似是、似是被收编了。”
闻言,庆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而道:“宣陈萍萍见朕。”
“是!”
侯公公后退到门口,然后转身快步离开。
不多时,陈萍萍被侯公公推着进了御书房。
见人进了门,庆帝丢下手中奏章:“澹州的事,你怎么看?”
陈萍萍笑着低了低头,算是见礼。
“微臣以为,范闲此举,不妥。”
“哦?说说看。”
庆帝随手挥退侯公公,御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不妥在哪儿?”
陈萍萍微微抬头,笑道:“留下的青甲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