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衍一起坐在阁楼窗边的沙发上分享同一杯威士忌时陈斯愚还觉得自己在做梦,暖调的灯光让方衍的下颌弧度都变得很柔和,略大的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依然漫着薄红的胸膛,酒精爬上颧骨,他吻着那片红晕,在方衍故作嫌弃皱起的眉宇中笑了笑。
“所以你明天要去忙什么?巴黎还是有些值得玩的地方的。”
方衍靠在他肩上的姿势好似一只晒足日光浴的猫,思维缓慢地转动着,他在后腰的些微酸痛中眯起眼,说:“方女士有一位定居在巴黎的老客人,我需要先去拜访她一趟,至于玩的,该不会是卢浮宫吧?”
他总觉得这种流程化的旅游行程不该从陈斯愚的口中说出来。
果不其然,陈斯愚牙痛般地嘶了声,说:“如果你对排队半小时瞻仰蒙娜丽莎感兴趣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我觉得巴黎的街道反而比卢浮宫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