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流浪在外无依无靠,本来就不多的钱很快被人偷了,只能去打工生存,她怕外公找到她,不敢用身份证,只能在餐馆里洗碗拖地,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却拿着最微薄的工资,她每天打好几分工,就是为了赶紧攒点钱,好在生我的时候开销。
渐渐地,她的肚子大了,连零工都打不了了,住在一个简陋的地下室里,靠帮别人洗衣服赚点零花钱,好不容易熬到了生产的月份,生我的时候,她却难产了……
医生说,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当时她的身边别说亲人了,连个朋友都没有,她强忍着痛,借了医生的手机给布桐的爷爷打了电话,说她马上要死了,求爷爷来接我回去,抚养我长大。
听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她只看了我一眼,拿笔写下了给我起的名字,就再也没有醒来,我叫厉景琛,那个害了她一生的男人姓厉,她姓景,琛,是珍宝的意思,她到死都希望我能拥有一个完整健康的家庭,成为爸爸妈妈的宝贝,可是这终究只能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