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以为他不来了，他还是来了。依旧是硬撑的他，状态看起来倒是比昨天好了一点，可能是我的祈祷生效了吧。
他进来交尽调表，我正在女主任的身边听她的数落。他上前一步，把表格递给她，他的尽调表划过我的衣摆。突然很想，转身拥抱他。但是我什么都没做，是不能。
外面应该很忙吧，他在外面独自支撑，而我不想出去。不是不想去帮他，而是我想出去的时候，女主任命令我出去。我很讨厌别人的命令，这会让我不痛快，本来想做的事此时也不想再做。她看我不出去，急眼了，说我没叫你吗，我找了借口，说我身体不舒服，休息会。偏要跟她对着干，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我怀疑她更年期，也觉得她有病，过于完美主义只会苛责别人，实际上自己也就那样。和她星座不合属相不合，远离了她就像获得了解脱。我留恋这里，也只是因为程屿。后来他不在这里了，我对这里就更没什么感情了。
让我出去的是程屿。本来我坐着发呆，收到了他的微信。问我现在有没有业务，他外面人有点多。我一下就心软了，回他来了。发觉自己的语气和他很像了，沉稳。
出去一看，人确实有点多，男主任都出来办业务了。余光看到程屿正和客户坐在一旁侃侃而谈，应该是他的对公客户吧。
先挨个问了一圈什么业务，从耗时最少的办起，三下五除二解决，然后下一个。有时可以同时办几个业务，甚至还能抽空去接电话，我觉得自己是个全才，这里招了我真是他们几辈子的福气。
过了一会他和客户谈完，竟也来和我一起办业务，真是难得，平时他都是一动不动。陶紫说我太惯着他了，但是像他这样是真的摆烂而不是伪装的人其实很难得，所以我就能者多劳吧，他只需要像个吉祥物一样乖乖坐在那里就好了。
他办卡办到一半，回座位喝水。我给客户办业务，偷偷看他一眼，再转回来。终于办完了，决定坐下歇一会。却发现他坐在我的位置上，什么时候过来的啊。他抬头看我，我低头看他。
我背对他站着，想让他坐着多休息会，他却站起来，轻声说，有个笑话你听没听过。我回头发现他是看着我说的，问他是什么，他给我讲了好几个笑话，又冷又好笑。
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