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姑奶奶饶命。
人可以倒下,行里不能没人,于是领导又让申清和我一起在行里。申清不怎么在行,总是出去谈业务。我说疫情这么严重你还出去,真是敬业。他说为了显示我干活了,不得不去。于是我依然一个人在行里,孤独的像鬼。
后来有同事陆续康复,开始是理财姐,然后是女主任和领导。她们开始来上班。领导让我和理财姐打电话,女主任处理业务。小名姐很机智,请了年假。因为她怀孕了,被传染对孩子不好,大家也都理解。
我无比的想念小名姐,因为我要和女主任朝夕相处。我开始慰问天泽他们的身体状况,他们总是说,咳嗽加重了,体虚,我甚是把阳的症状摸透了。然后得知李铎真的阳了,我开始大笑,活该,谁让他没义气。
因为别人还没好,我和理财姐又不太熟,所以能解闷的只有申清了。我对他也产生了同命相连的感觉。不过他日渐虚弱,我就知道,糟了。不知道是她们没好利索传染给他的还是他出去跑业务被传染的,总之,他很虚弱。甚至晚上就回家去了。他阳了之后我更害怕了,不过我依旧没什么事。
那时候我和李铎,我和申清,坚持在行里,特别像守好最后一班岗的士兵,我也因此生出了使命感。现在想想,根本不必如此,保命要紧。守着守着,身边就剩我自己没阳过,觉得不可思议。阳过的人当然踏实了,但是没阳过的,总是幻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