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起对方，只是隐约觉得熟悉。柳秋灵自来熟笑了，“就知道你这记性，我们文工团可以跟你们以前的团，做个很多次联谊了，你的腿怎样？”
“就那样，站不起来。”
季淮轻轻颔首，大大方方任由对方打量。别乱说，他昨晚还和夏岚说他没参加过联谊的，她这样说，他解释不清了……季淮态度冷淡，柳秋灵也不气馁，“你这是打算去找姜局？我推你过去吧，对了，听说你是回去娶媳妇的，你妻子呢？没过来随军吗？”
季淮原本想拒绝她推的，对方问起夏岚，他就忘了这事，脸色瞬间温和了，“嗯，她去学校了。”
学校？柳秋灵满是惊讶的推着他走，“你妻子还在读书吗？现在小姑娘脾气好吗？”
“脾气挺好的。”
“那也是，小城市姑娘都好说话，好打发，不像咱们军营和京市的姑娘，傲气着呢。”
“她也傲气。”
季淮皱眉，这女的这话他不喜欢，什么叫做他家的姑娘好打发？也不对，这话怎么就越听越别扭，小城市怎么了？看不起谁呢？夏岚怎么就比不上京市和军营的女的？夏岚能考全省前十，军营有几个女人能行？夏岚还没进医学院就能研究药，军营几个没进来的会开枪？这样一想，季淮心里舒服多了，他也不打算跟身后这个女人搭话了，果然还是夏岚说话好听，他永远能接下一句，也有话聊。柳秋灵也察觉到季淮不高兴了，歉意道，“季淮，不好意思，关于你转业这事，抱歉，我没帮上什么忙。”
“无碍。”
季淮声音清冷。柳秋灵也察觉到了季淮的冷淡，歉意，“季淮，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么大大咧咧，我们以前说话也是这样，我忘了你结婚了，就没收着了。”
“我是结婚了，但是，不是失忆了。”
季淮皱眉，有些不耐了，他根本不记得和什么女人有多有话说吧？柳秋灵微僵，眼底划过一丝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