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姜宁熙不肯吃饭,不肯吃药,不哭不笑,如同衰败的植物,正在失去鲜活的生命力。
而他这回生病又比较严重,主治医生说了,大概需要住院一周。
这一个星期,面对了无生气的儿子,要她怎么熬?
姜柔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傅先生,对不起,我为我之前的无礼向你真诚道歉,请你原谅我的所作所为。”
傅司渊愈发觉得有趣。
这女人之前张牙舞爪、牙尖嘴利,此时倒是能屈能伸,很是放得下身段。
她真的是为了儿子?
还是另有所图?
毕竟,她已经知道他才是傅氏集团的真正掌权人,是常易的大老板,所以,她又想另择高枝了是吗?
傅司渊突然来了兴致,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究竟要在他面前玩什么花样。
而更重要的是,他想弄明白一件事,昨晚突如其来的“雅兴”,是纯属偶然,还是……
与此同时,门神一般杵着的雷力和关衡,他们也不知道姜柔深更半夜敲傅先生的门,是真的为了小少爷,还是蓄意接近傅先生别有所图,一时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空气安静几秒钟,傅司渊倏然挑眉笑了:“安吉拉女士,我的房间有上好的红酒,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进来小酌一杯,慢慢详谈?毕竟要我一个从未当过爸爸的人,去陪你的儿子玩耍,我也需要向你请教一些经验,你认为呢?”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在场的都是成年人,傅司渊这话,无疑带着某种暧昧暗示的意味。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后果不堪设想……
雷力鼓起勇气想阻止:“傅先生,今天时间很晚了,您明天还要早起,不如明天白天寻个合适的时间,再和安吉拉太太详谈——”
傅司渊神情阴翳投去一瞥,雷力后面的话语戛然而止。
傅司渊再次睨向姜柔,只见她满脸怔然,倒装起无辜来,不禁讥讽笑道:“不敢吗?”
姜柔回过神来,再次深呼吸。
她有什么不敢的?
为了姜宁熙,她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更何况只是被她曾经亲密无间的爱人,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