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回想彼日在酒店,她收到他的玫瑰花,满心欢喜的模样。
可现在,她竟视而不见。
傅司渊故意将玻璃花瓶放到床头柜上,这样,只要她一侧头,总能看到。
摆放好花瓶,望一眼毫无生气躺在病床上的人儿,她紧闭双眼,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再一对比火红的玫瑰花,如此鲜明的对比,让他忽然觉得无比刺眼。
他将手伸向花束,有扔掉的冲动,但是当即将触碰到时,他停止动作。
唇角微微勾起,苦涩浮现。
以后每天都要送的,他能做的,就是竭尽可能照顾好她,让她一天一天恢复鲜活。
傅司渊强忍着不去看姜柔的脸,他去摆放好早餐,这才回到床边。
姜柔双眼虽然紧闭,但是她呼吸急促,纤长卷翘的黑睫微微颤动着,明显是在装睡。
傅司渊原本以为她又在拖延时间逃避手术,正准备开口唤她,就见她倏然睁开双眼。
四目相对,她还是那副让他心如刀割的神情。
眼神空洞涣散,她虽然看着他,但是他知道,在她眼里,他和周遭空气,并无差别。
傅司渊喉咙干涩:“起来吃早餐。”
她麻木乖顺地要起身。
傅司渊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沙发上。
鸡丝青菜粥煮得软烂,鲜香四溢,傅司渊伸手去端粥碗,一双白皙纤细的小手,已经抢先一步将碗拿到手里。
姜柔虽然只是孕反严重,但是傅司渊完全将她当做生活无法自理的严重病号对待。
这段时日,只要他在医院,姜柔的饮食起居基本都是他悉心照料。
而她全程配合,特别乖巧。
傅司渊知道,她只是不想惹他生气,所以装巧卖乖,想寻找机会,让他放弃强迫她打掉他们的孩子。
而现在,她拒绝他照顾,自然是已经期冀破灭,对他彻底绝望。
胸腔如同塞满棉絮,让他呼吸格外艰难。
姜柔小口小口吃着食物,吃饭过程中也不再呕吐。
虽然饭后还是会呕吐,但是起码她现在可以吃进去东西。
现在的情况比前些时日不知好多少倍,傅司渊本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