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八点钟我进手术室,雅雅是一定要过来陪我的,她今天照顾我一整晚一定很累,今晚就让她歇息在乔公馆,明早你们再一起过来。”
乔宗昊和傅曼茹都住在医院,今晚的乔公馆除了佣人,可再没其他人。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很难不令人遐想。
陈卓雅心花怒放,但是当着傅司渊的面,她自然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茹姨,我还是留在医院陪您吧,我今晚就睡在沙发上,您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随时照顾您。”
傅曼茹自然再次顺势夸奖道:“阿渊,你看雅雅她多懂事多体贴,总想着照顾我——”
傅司渊从始至终似笑非笑安静倾听,此刻适时出声打断:“母亲,整间医院都是自家的,难道除了陈小姐,就再找不到其他人可以照顾您了吗?”
陈卓雅一阵尴尬。
傅曼茹嗔怒:“话不是这样说的,自然有的人是照顾我,可是雅雅她这份孝心,实属难得。还有——”
她眉头皱起来:“妈妈带着你初来乍到,因为餐馆生意火爆遭到同行记恨,甚至雇些地痞流氓来闹事,最终还是咱们隔壁的雅雅父母看不过去,到处找同行说项,说咱们孤儿寡母不容易,请他们放咱们一条生路。
“这些年,咱们和雅雅一家人相处和睦,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妈妈受过你陈叔陈婶那么多恩惠,我可至此不敢忘。你自十岁来到国便和雅雅相识,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到今天,你却如此生分见外,称呼她为陈小姐?”
傅司渊轻笑着说:“她是我公司的职员,我不称呼她陈小姐,难道和您一样亲昵称呼她‘雅雅’吗?”
“在公司自然身份有别,但是私下里,咱们和陈家的交情摆在这里,如此称呼,总归不妥。”
傅司渊英俊脸庞的浅淡笑意瞬间消失:“母亲,我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回来,就是听您教诲我该怎么称呼下属的吗?”
傅曼茹一时无话。
傅司渊继续慢条斯理说道:“再者,母亲您应该清楚,我也并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陈叔陈婶早些年确实对咱们多有照顾,但这些年我回馈得已经足够多,难道还要我对他们家的女儿以身相许才算够吗?”
他薄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