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桥后来每次回想起到和是问的第一次见面，他都是一张苦瓜脸。
谁想看到白墙上努力往外挤的两个眼珠子啊！
年轻的霍思桥冷不丁瞅见那双空洞的布满血丝的眼瞳，他直接吓得一跳，缓过之后他发现那是个人。
“醒了。”
那是个女生。
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片刻不眨让霍思桥看的眼睛干疼，话语哽在嗓子眼里，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挤出一句话：“你谁？”
那眼珠半眯，好像在思考什么，然后眼睛的主人说：“我原本叫夏知晓，现在我是是问，那些人叫我十一号，你是十二号？叫什么？”
霍思桥只觉得太不像人了，不像是正常人，生活在正常环境里的人眼不会那样看着人，直勾勾盯着人瞅如果收到了对方的目光是会匆忙撇过。
但这双眼镜太空了，就像是两个洞里镶嵌着两枚木头做成的眼珠，但那眼里的如同孩童一样的什么都不不知晓求知的眼神更加诡异。
那双眼睛后的人又说：“怎么不回话？是你问我的，没礼貌。”
“……”
“叫我小霍好了。”
霍思桥一愣，如果他没瞅错，那双黑白分明的眼是给他翻了个白眼？
是问暗骂一声，又问道：“你知道外面怎么样？你是哪里的？”
霍思桥懵了，这种刨根问底的架势让他怀疑这人肯定有什么坏心思，小霍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是问上下打量他，一看就是那种涉世未深的人，眼中那一看就透的天真，像这种人最好对付了，因为年纪不大心是热乎的，所以很容易心软。
十号这时不吭声了，是问约莫她是怕生，是问想了半天，想起几部她愚蠢时期追的剧，这时也没有矜持了，谁脸皮厚谁赢。
“大哥，我叫你大哥吧。”是问舔了舔干燥的嘴皮，“你看起来比我大多了，你是被抓进来的吗？”
“……”
“霍哥，我们可怜的很啊，这里的人他们不是好人啊，大哥你哪里的，或许我们是老乡啊，呜呜……”是问居然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感觉，这种感觉或许叫做尴尬？
“……”
是问有种拿那小子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