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鬼故事的语气，给自家儿子洗脑着。
“！”
小凌光一惊。
“你，你撒谎！”
小凌光急了。
他怎么可能是混血。
混血！
对于妖而言，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实。
作为混血，是要受到排挤的。
妖们，都喜欢纯种。
血统越纯净，身份地位越高。
他居然是个混血。
“不信？你可以试着化形，纯种是一出生就能化形的。你现在，只是半妖。”
凌北溟说罢，手一松，小凌光落在地上。
他迟疑了下，看了看不远处的镜子里的自己。
尖尖的耳朵，尖尖的牙齿，胖乎乎的脸，浑身有妖的特征，却又不是妖。
他不能成为完整的狐形。
所以，他真的是半妖。
小凌光有些懵了，他呆呆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忽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不是半妖，我不是不是混血。我……呜呜，我该怎么办？”
身为半妖意味着，他不会被妖们真正接受。
哪怕他变得无比强大，也无法改变他没有族群归属的事实。
一只手，温厚的大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阿光，不用怕，你还有我们。”
小凌光抬头，小耳朵竖了起来。
他泪眼婆娑，那双红彤彤的眼中，红色的血光在渐渐褪去。
“你们？”
“我和凌日是你的家人，还有你的母亲，另外，你还有一个姐姐。她和你一样，都是半妖。总有一天，我们一家人会团聚，没有排斥，没有歧视，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凌北溟的面上，少了几分平日的严肃，多了几分慈祥。
他蹲下身，和刚过了他膝盖的儿子对视着，一字一句道。
家人？
他的家人嘛？
小凌光望着男人，眼底最后一丝红褪去。
他感到自己的额头，凌北溟的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眉心。
紧接着，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