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煌却不说话，他站直身子，缓步走到了莫槿身前。他低下头，认真地审视了她十秒钟，然后眯起双眼，冷冷开口：“你今晚哭过？”
莫槿一怔。离开中心广场之前，她确信自己已经擦干了泪水。他怎么还能看出，她今晚哭过？
她当然不会在他面前承认：“没有。我怎么可能哭？今天可是节日呢！”
虽然，这是一个属于鬼魂的节日。
“那你今晚去哪里了？”杜舜煌眸光锐利地看着她。
“我不是打电话跟巧姨说了吗？我今晚约了我哥。”
“去了哪里？”
“当然是去吃饭啊！然后，昨晚是万圣夜嘛！外面有很多活动可以参加的。”
“你为什么哭？”杜舜煌凑近她的脸，近距离逼视她的双眼。
“我没有哭！”莫槿矢口否认。
“说谎！”杜舜煌抬起一手，用拇指轻轻抹着她的脸，“你没有化妆？”
莫槿怔了一下，随即意会。他的意思是说，如果她化了妆，今晚哭过一定会把妆容弄化。但是，除了出席正式场合，或是上台演讲，她平日几乎不化妆。
想着，莫槿抬了抬脸，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确实，平日不化妆的习惯，让她地成功隐藏了今夜的悲伤。
“可是，你的眼睛都哭肿了。”
杜舜煌的拇指，轻轻上移，轻抹着她微肿的卧蝉，“居然哭了一个晚上……为什么？是我给你委屈了？”